赵煜神情变得肃穆起来,将内心编排好的论调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褚大人,整件事看似已经滴水不漏了,但正因此,很难让人不联想到,是不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那名妇女所言没有任何问题,可我们无法保证,这是不是他们二人的威胁教唆,甚至是以利刃威逼也说不定啊。”
“鹤旭为民生,为民死,绝不能允许心怀不轨之人加入,这违背了我们的初衷,还望大人明察!”
言罢,赵煜的姿态更加恭敬,双膝跪地,重重地叩首!
祁羽微微眯起眼眸,内心着实不解,这家伙究竟是有什么毛病,咱们又没碍着他什么,为何到关键时刻如此咄咄逼人呢?
褚大人皱眉沉思,虽然赵煜的语言过激了些,但这也是不可否认的事实,真实情况是否如他所言,也是不得而知,但……咱们鹤旭何时有他说的那么规整了,此前不都是挂羊头卖狗肉么,哪里来的什么正义之举。
见局势陷入焦灼,风歧突然跪地痛哭,将所有情绪buff值拉满,抒发内心的悲怆之意:“大人,我们兄弟俩跋山涉水,路途不知多少次险些丢了性命,只为了一睹大人,一睹鹤旭风采啊!”
“若行一件好事还被奸人冤枉,那日后从何处寻我们这样的人,鹤旭……又如何与鹤栖衙一争高下呢?”
“放肆!”
当风歧说完最后一句话后,褚大人身后一言不发的诸位同时怒斥,一股磅礴的杀意毫无保留地向风歧席卷而来,吹得衣袍猎猎作响。
风歧佯装颤抖起来,面露恐惧,但实则内心早就乐开了花,他特意把褚大人的名头放在鹤旭之前,又把组织竞争摆在明面上,目的就是为了让褚大人在两头利益中做抉择,但不管他最终如何选,受益者都将是祁羽二人。
因为每一样选择都印证了风歧的话,也默认了兄弟二人的名额与资格,都是有目共睹,褚大人不傻,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毕竟楼上有不少人看着呢。
言而无信,不管在何时都是大忌!
褚大人对着身后摆了摆手,狂暴的杀意顿时沉寂下来,随即看了一眼赵煜,淡淡道:“你先退下吧。”
“大人,我……”
“退下!”
赵煜虽心有不甘,但也没傻到当场触霉头的程度,只好重新回到队伍之中,在这个过程里,目光还不忘瞥一眼楼阁之上的赵裕父子,其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