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你爹,你不孝顺!我回去让你娘睡茅房,等她上火了捶死你!”
“玛德!”
张智清气得三尸神暴跳,拔出刀子要割剑秋的舌头,却被骆长生拦住:
“不行,你割了舌头他还怎么说话?”
“你敢割我舌头,看你娘亲以后用什么?”
剑秋言辞粗鲁,句句话精准攻击张智清的女性直系长辈。弄得堂堂东秦群盗二当家七窍生烟,血压飙涨。群盗们还在一边幸灾乐祸:
“小兄弟,真有你的。”
骆长生忍住笑,安慰张智清:
“兄弟,为了大家的安全,你可的千万要受的住委屈啊。”
“我还没骂你呢!”
剑秋到底是小孩子,挨了打还能中气十足:
“你个大孝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娘亲下了你家猪,家里老登子给你气死了,你跟你老娘要钱没要到,老娘也给你打死了!”
骆长生不愧是土匪头子,被辱及父母,面不改色。还笑着说:
“这孩子可真聪明,那年佬子欠了一屁股债,老头子被我拉去卖血死了,房子被人拿去抵债,顺便又冻死了我家老婆子,你刚才说得基本也没错,不然我怎么当土匪?因为没人管我呀!”
剑秋半信半疑:“真的?”
“可不是?”骆长生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还不快给我大兄弟烧点水。再找个铁刷子来!”
剑秋忍不住有些好奇:“烧水干嘛?”
骆长生笑容可掬:“当然是给兄弟你洗澡了 ”
“你这么客气干嘛?”
“唉,兄弟你不懂,我在家就这么伺候老娘的。你还没试过吧?滚烫的开水啊,把你往里面一放,用不了多久,你就得起一身大泡。然后拿铁刷子给你上上下下都刷个干净!
小主,
那滋味啊…我包管你是饿疯了吃耳屎——吐得比吃得多!”
剑秋吓得牙齿打颤,半天不敢顶嘴。
骆长生笑呵呵的看着剑秋,在他看来,张智清严刑拷打的办法终究落了下乘。
而自己根本不必动手,只消说上几句,就足以让这小孩屁滚尿流,乖乖把肚子里的情报吐出来。
“小弟兄,你还年轻,可千万不能选错了路啊。我要是真给你来上一手,你小心以后媳妇都找不到!”
骆长生继续蛊惑:
“来来来,其实你只要告诉我,你师父叫什么名字,练了什么功,和哪些高手有来往?
你的那个师兄最厉害?也就行了。这些事情你不说,我们也迟早会知道,你又何必害了自己呢?”
骆长生的声音很温柔,却令人不寒而栗。
就连喽啰们也觉得,就算是铁打的汉子,也受不了这样的精神折磨。更别说是个怕苦怕疼的小孩呢。
“我不说!”
剑秋忽然一偏头,斩钉截铁的说出这句话。
喽啰们倒吸一口凉气:“这孩子可真是犟。”
“老大,开水烧好了…”
几个冻的发抖汉子把破庙门口的大香鼎搬进大殿,烧开的雪水在炉子里不安的翻滚。这极大缓解了骆长生逼问不得的尴尬。
此时剑秋的恐惧已经不能用颤抖形容了。只见小喽啰们惊喜的看着眼前摊成一堆的孩子笑道:
“快看,尿了!尿了!”
剑秋涨红了脸争辩道:
“我是小孩子,尿了有什么好笑!”
骆长生狞笑道:
“待会就让你尿不出来…”
话说一半,骆长生突然面色一沉,挥掌向香鼎击落。
那香鼎本就是纯铁打造,其中又盛满了开水,起码有上千斤份量。被骆长生一掌之威,竟被生生拍飞而起,铁鼎在空中转了个圈,登时炸开。
其中的开水竟在片刻冷却,化作一条凝炼的冰龙,朝屋顶飞去。
巨响之后,破庙屋顶被冰龙击出一个大洞。
随后就听见屋顶一声清啸传来。冰龙竟然去而复返,咆哮着朝骆长生扑来。
骆长生一声冷笑,转身躲开。
冰龙击空,在地面砸出老大深坑方才碎裂。骆长生冷然道:
“阁下出手不凡,何必藏头露尾。不如就此现身罢。”
只听“吱呀”一声,门板被风雪吹开。众喽啰一起看去。
一个身穿黑衣的高大青年缓步走进屋子,朗声道:
“白叶山派大弟子萧默,特来寻找本门师弟,不知诸位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