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别忘了等我去京中,你要把《兰亭集序》给我。”黛玉说道。
“自然是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宝玉精神昂扬地说道。
“那好,我答应给你做一个。”黛玉说道。
想起宝玉哥哥这些日子以来,跟自己在后园子比赛捶丸蹴鞠,每次落败都痛快地把输了的彩头呈上,黛玉便也答应了再给他也做一个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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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算了,今年我就不自己做了,让春纤给我做一个,我横竖戴戴就是了。”黛玉想道。
......
“侯爷,孙家派了官媒来求娶我们家的女儿了。”史家大太太跟自家侯爷保龄侯史鼐说道。
今儿下雨,史鼐没出门,刚刚在外院跟门客清谈了半晌,这会儿回了正房堂屋预备吃午饭,刚坐下喝了一口浓茶,便听到自家夫人说了这么一句。想跟她说话,不想茶水还没咽下去,瞬间便往气管里流了些许,登时就咳嗽了起来。
“也不慢着点儿喝。”史家大太太见状连忙接过保龄侯史鼐手中的浅紫色底藏青色兔毫盏,放在南窗下的榻几上,又走到他身边,抚了抚他的背,帮他顺了顺气。
史家一门两侯,与贾家一样,都是兄弟两个封了爵,传给了子孙后代,也都是降等袭爵。传到这一代上,哥哥史鼐袭爵保龄侯,弟弟史鼎袭爵忠靖侯,都是贾家荣国公府贾代善夫人贾母的侄子。
这保龄侯和妻子史家大太太一辈子相敬如宾,举案齐眉。和别家大多数富贵人家的夫妻并没什么不同,也不曾有过什么青梅竹马的姻缘,更没有新婚之日一见之下的倾心,不过门第相当,权且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凑在一起度日罢了。一个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封建宗法制下的宗妇,长房嫡长子的媳妇;一个是蒙祖上功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公侯家嫡长子,生下来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便是长大成人的过程中有些寻常小错又何妨,对这种家庭来说自是无伤大雅,法不阿贵只是说给世人听听罢了,盘根错节的家族姻亲自会帮忙遮盖则个,只要家中无人犯甚么谋逆的死罪,朝廷没有倾覆,便可一辈子在这钟鸣鼎食之家温柔富贵之乡舒舒服服地做一辈子不做啥实事的侯爷,年下去领个恩赏银子收个地租子,年节时候请请各部官员和内官看戏吃酒,一年一年的太平日子也就如流水似地过去了。
“咳...咳...”保龄侯史鼐重重地咳嗽了几声,顺过了气,接着又用史大太太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嘴角,重又坐下。
“去,再给侯爷重新泡一碗茶。”史大太太吩咐自己的贴身小丫鬟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