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自己可舍不得她替自己为自己母亲尽孝。自己已经有了孩儿了,也有几个身边人。若是需要尽孝的话,就让它们替自己做了就好了。她只需要健健康康地陪在自己身边就好。
虽然自己很想和她有一个孩儿,可若是要让她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这件事的话,就算只有千千万万分之一的危险,那自己都是忍受不了的。自然,也不需要她为母亲做什么饭菜,也不需要她在母亲生病的时候侍奉汤药。那些自然有下人、有丫鬟、有厨师,最不济还有自己这个本应该自己孝顺自己的母亲的儿子在。哪里需要她这样一个从来没有受过自己的母亲一点照顾的人去为自己的母亲尽什么孝呢?
可是,若是真的要娶她做王妃。那自己和这个王妃生的孩子最好便不要住在现在的王府了,母亲最好也不要住在这里了。还是把他们挪到城郊的庄园里去吧。那里比城中的王府还要宽敞不少,至于别的,只要好好修缮装饰一下便好。
还有便是,不能让城里有任何关于此事的飞短流长。她若是个男子便方便了,没有这些麻烦和烦恼了。她若是一直念着自己,只会被冠以深情、痴情、忠贞的美名,而不会被指责、被唾弃为不忠贞的女子。女子便是这一点很不好。哦,不,不止这一点是很多方面都被男子指定的那套以男子的利益为中心制造出来的所谓道德欺负惨了。
嗯,自己要想个办法,想个办法平息这些杀死一代代众多女子的闲言碎语。”北静王一边整理着自己腰间的腰带,一边任凭思绪翻涌。
......
“保龄侯府的侯夫人和小姐们坐在哪个看台?”孙绍祖穿着一身暗红色的圆领侧襟窄袖缺胯长袍,抓住一个来往伺候茶水的小厮,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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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就是那边的看台。”那小厮一手稳稳地托住盛满山泉水的水壶,一面翻过左手的,掌心向上,指向不远处的看台。
那看台上,坐着穿着橄榄绿色和深绿色配色衣裙的保龄侯夫人,和她的几个亲生女儿,个个都穿着鲜艳颜色的衣裙,带着全套的头面,金制的头花、钗子,镶嵌着珍珠和宝石的步摇,像是春日里后花园里竞相盛开的各色花朵一般,娇艳得惹人怜爱。
孙绍祖的眼睛却没有落在他们身上,他只望着那个穿着极淡的桃花粉衣裙的女子,那个浅浅啜饮着清茶的女子,那个坐在后排角落里的史湘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