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青年才俊挥了挥手,天幕随即消散。
梁淮安收起魔力,巨蛇重新变回干尸,被他随手丢在一旁。
他转身离开废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六扇门,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与此同时,醉仙楼内,安怀玉依旧坐在柜台后,手中的算盘拨得噼啪作响。
她抬头看了看天色,低声自语:“这家伙,又跑去折腾什么了?”
窗外,夕阳西下,天边泛起一抹血色的晚霞。
暴雨滂沱的夜,六扇门总部门前石狮子的铜铃在风里乱撞。
守门的两个缁衣卫刚摸到门环,忽见雨幕中亮起两点猩红——鬼牙面具在闪电下泛着青芒,弯刀正往下滴着血水。
“什么人...”
话音未落,梁子安身后黑雾暴涨。
两人颈间一凉,头颅已滚到青砖缝里,雨水冲得断颈处血水蜿蜒如蛇。
寅时三刻,梁子安靴底沾着碎肉踏出大门。
他抬手接了点雨水搓洗指缝,身后三百七十具尸体正以诡异姿势交叠:有人被钉在房梁上摆成鲤鱼打挺,有人五脏六腑塞满了公文卷宗。
最里间厢房里,第六扇门统领还保持着酣睡姿势,只是天灵盖上多了个指头粗的血洞。
次日清晨,送膳的小厮刚推开角门就瘫坐在地——庭院里槐树上挂满肠子,风一吹就像端午的艾草般晃荡。
大理寺的人赶到时,正看见屋檐滴水槽里凝着黑红的血冰碴。
“第七具在茅房,第八具在...”
验尸官数到后来嗓音发颤,突然弯腰吐在影壁前。
唯独那个在睡梦里毙命的统领,枕边整整齐齐码着三枚带血铜钱,正是醉仙楼专用的开元通宝。
消息走漏得蹊跷。
晌午不到,朱雀大街上说书先生已经眉飞色舞:“要说那鬼面阎罗,定是收了醉仙楼东家的银钱!”
茶客们嗑着瓜子起哄,谁也没注意角落坐着个戴斗笠的汉子,袖口露出半截六扇门令牌。
安怀玉倚在醉仙楼三楼雅间,指尖捻着枚带血的铜钱冷笑:“你倒是会省事,杀人还要给我酒楼打招牌。”
梁淮安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搁在她肩窝:“娘子可冤枉为夫了,那三枚铜钱是给死人买路的。”
说着突然咬住她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