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薇如此为他着想,而范游却沉溺在温柔乡中快活不已,所以元楼就吩咐忻城的官员给他点颜色瞧瞧,他不是平日很闲吗?就派他去剿匪如何?反正那些吃得满脑子肥油的地头蛇也愿意看愣头青去撞个南墙。
元楼看向里面依旧看着那几本游记的虞薇,恨不得下去立刻告诉她,她心中一直惦记着的先生,在忻城早已左拥右抱,将她忘得一干二净了。
可是他不敢……
他现在还没有身份,甚至他出现在这里都是不合规矩的。
烛火点在桌子上,燃烧的光亮投射在虞薇的侧脸上,将半垂着的脸庞照得半明半暗,鸦青鬓发散落了几缕发丝映在泛黄的书页上,眉骨投下的阴影恰好掩饰住了她眼眸里的情绪,唯有鼻尖被照得莹润如玉,叫在屋顶上一直看着她的元楼看得不真切……
虞薇长久地凝视着游记中书页的某处褶皱,睫毛在颧骨拖出细长的墨痕。
桌边燃烧着的蜡烛烛泪顺着青铜烛台蜿蜒而下,一如她的内心。
她轻声呢喃着:“怎么忘记你会这样难?”
她的眼眸怔愣,“我不久之后就要嫁人了,你会来参加我的昏礼吗?”
虞薇纤细白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上面泛黄的书页,嘴唇轻启:“元楼他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