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摇了摇头,示意方兰下去。
随即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祁宁的电话。
将方兰转述给他的话又一一说给了祁宁听。
“少爷……您看,您现在能不能过来呢。”
远在祁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的祁宁站在落地窗面前,听着对面章伯的话,陷入了沉思。
祁漠庞大的财产,只要其中的一点,都能够让一个濒临倒闭的公司起死回生,更何况祁漠给了他大部分的财产,但那也是他在十六岁时进了公司给他挣的。
这么多的项目,哪一个背后没有他的影子。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轻轻抬起眼眸,看向远处的京都的标志建筑,道:“好。”
“我这就回去。”
祁漠到底是他的父亲,他作为儿子回去一趟也无妨,而且还能在葬礼交谈一下其他商务合作,况且,他也想要看看他的这位继母到底还要搞什么幺蛾子。
位于半山腰的庄园别墅,即便此刻还是白天,但依然灯火通明。
虽然布置上了许多黑色绸缎,来者的神情不约而同多了几分“悲伤”,但到底没有多少伤心,借着悲叹的时间,许多人在其中来往各种恭维,商讨合作之事。
不过他们也不太敢明目张胆,虽然现在主家人没有下来,但他们知道这是谁的葬礼。
一辆低调的劳斯莱斯幻影缓缓行驶在庄园中。
停留在大门,章伯收到消息,急忙走到门口处,站着等待祁宁的到来。
祁宁的助理向文走下车来,给祁宁打开了车门。
他的眉峰仿佛压着晨雾,阴影在眼窝处打下明明灭灭的痕迹,黑呢大衣领口别着一朵白色玫瑰,银制领针刺穿领带,整个人锋芒毕露。
章伯微微弯下腰,“少爷,您回来了。”
“嗯。”
祁宁骨节分明的指节点着手腕上的钟表,看着上方的时间,对着章伯道:“她还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