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霏想到的却是丫鬟告诉她,那些东西管事做账的价格比外面贵一半。

这些年她们都从侯府贪了多少银子?

“这些刁奴,欺上瞒下,我看私库被盗也是她们做的!”杨承霏越想越气,“娘,你怎么管家的?怎么管出这么多大老鼠?”

“霏霏你什么意思?”杜氏还在抱怨,猝不及防被杨承霏责怪,顿时拉长脸,“她这样对娘,你能有好日子过?怎么还帮着她?”

杨承霏冷哼,“姜氏上来就发现这些勾当,你却不知道,还跑去跟姜氏算账也不怕叫人笑话?

不行,我要跟爹说,说不定我的私库就能找回来了!”

杨承霏说完就往永安侯的书房跑去。

此时永安侯正在见族长,商量杨承霄的事。

族长神色凝重,“昨天回去后,我找了人打听,宫里头只怕是不太好。”

永安侯紧张起来,“皇上真的要褫夺我爵位吗?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杜家将女儿送过来。

害了承霄不说,还害了我们杨氏。”

族长道:“这些年哪里有天灾,哪里就有姜家送去的钱粮,姜家虽是商户,在皇上也是露了脸的。

而皇上最恨的是奸生子,再加上你们毒杀姜氏一事还传了出去,只怕是皇上不会从轻发落。

姜氏有句话说得一点都没错,侯府犯过错,皇上正愁没借口削了永安侯节省国库开支。”

永安侯急了,“三叔,我该怎么办?”

“姜家的事真跟你没关系?”族长直视着他。

永安侯举手发誓,“要是我做的,我不得好死!”

他当然想要姜家家产,可哪有本事把手伸到江南去?

族长深深看了他一眼,“那就好,姜氏现在记恨着侯府,要想侯府无事,怕是还得姜氏出面。

休了杜氏,姜氏出气了,自然会帮着侯府,到时候将一切都推到杜家头上,兴许皇上会轻拿轻放。”

永安侯有些犹豫,“我想想。”

“姜氏虽是商户出身,但这一连串反击,让我们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当得起侯府主母,可惜你们却……唉!”族长摇摇头叹了口气。

永安侯沉默了半晌,最终提笔写下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