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便没有外嫁女管娘家事的。”
大掌柜恭恭敬敬,言语间却只剩轻慢。
顿了顿,大掌柜又道:“世子已经过世,大小姐这个时候应该在侯府守孝,而不是到处闲逛,免得遭人耻笑姜家没有家教。”
“放肆,你敢这么跟我家少夫人说话!”向阳大怒。
大掌柜轻嗤,“小的只是劝大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京城不是内江,老爷也不在人世。
要是大小姐受了委屈,也没有人出来撑腰。
事事出尽风头,对婆家不依不饶,只会声名狼藉,遭人嫌恶。
大小姐,小的也算是看着你长大,哪怕你生气,小的还是要说这些话。
你在京城行走代表的不止是侯府脸面,还有姜家的家教,大……啊!”
大掌柜被姜时愿踹翻在地。
姜时愿一脚踩住他的胸口,拿出一枚玉石印章怼到他眼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再不拿出账册,我即刻将你送去应天府!”
大掌柜瞧见那枚印章,大惊失色,“家主的印信怎么会在你这里?”
家主的印信?
姜时愿有些意外。
这是她清点原主留给她的东西,在原主存放和父母书信那个匣子里发现的。
跟印信放在一起的还有原主爹的留下的信:要是你不想跟杨承霄过日子,就拿这个印信找京城的管事,他们会帮你。
可惜,印信藏得太好,原主根本没发现。
要不是姜时愿觉得匣子里的空间跟外面看起来对不上,也不会找到夹层。
她还以为这个印信只是原主爹和京城管事之间约定的信物而已。
大掌柜急切地想抢印信,“大小姐你怎么能偷家主印信?历来只有男丁才有资格……”
姜时愿用力一踩,大掌柜就痛得没力气抢。
姜时愿弯腰拍拍他的脸,“偷?这个字用在我身上还真新鲜啊!
我爹就我这么个女儿,姜家的银子是他一个人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