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解云舟觉得自己也算能言善辩,但这一刻却觉得言辞匮乏,最终说出口的只有这两个字。
“跟我好好说说姜家的情况吧,我嫁入侯府之后,在杨承霄的控制下,差不多算是切断了跟姜家的来往。”
“你明明很有手段,之前为何……”
解云舟表示不解。
姜时愿道:“人在年少时总是过分单纯,以为皮囊等于品性,轻易死心塌地。
我以性命为代价看清这一切,才明白世间最可怕的是人心。
国公爷这么说,是想嘲笑我不成?我过去对得起任何人,旁观者没有资格对我指指点点。”
善良不应该被嘲笑,真诚也不该被伤害。
利用真心的人才死不足惜。
“错不在你,有些人死有余辜。”解云舟摇摇头。
顿了顿,他正色道,“姜氏家族之前为了你父母的遗产闹翻天。
姜氏家族在宗祠商讨了几次,才拿出勉强让所有人都满意的分法。
然而,他们除了你父母留下来的现银古董字画,其他什么都动不了。
即便是内江的铺子,他们也因为没有地契和信物,无法抓到手里。
姜氏家族已经派人入京,快的话再有五六天,应该就到永安侯府了。”
姜时愿不由得笑了,同时也佩服原主父母的远见。
他们明白钱财于他们而言是催命符,一旦他们身死,毕生积累的财富势必会被家族瓜分。
所以早早准备周全,也许嫁到永安侯府也是他们给原主找的庇护。
可他们低估了世家的腌臜,让带着一大笔嫁妆的女儿惨遭谋害。
“我倒要看看,他们还能无耻到什么程度!”姜时愿冷声道。
“别忘了,还有你堂妹。”解云舟提醒姜时愿,面对的可不仅仅是姜氏家族。
“国公展现诚意的时候到了,帮我把姜氏入京的人杀了!”
“全杀?那可是你族人。”
“他们吃绝户的时候可没把我当成族人!”
“好。”
解云舟答应了。
但凡这些人还念及一点同族之情,吃相没这么难看,姜时愿都不会这样对他们。
“国公要是还有人手,也帮我搜搜嫁妆的下落吧!那么一大笔钱,想想就睡不着。”姜时愿话锋一转。
解云舟望着她,像是要从她眼里看出端倪,“真不是你?”
“是我。”姜时愿和他对视,坦然承认,“全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