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从宣气息一滞。
紧跟着是无数滴。
顺着那双紧闭的眼眸颤动沾上眼睫,再沿着脸颊线条滑下,随后或是砸落,或是从手掌与脸庞相贴的缝隙里渗入,很快浸湿了他的指腹与掌心。
整个过程都是无声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手虚虚拉了下他的手腕。
张从宣默然,随之松开了手。
“我,没事了,老板,”张海楼声音低得有些嘶哑,暂时还说不出连贯的话,眼睛里的神气近乎疲惫颓丧,“让您,看了,笑话……”
张从宣莫名一阵心酸。
“哪有笑话,”轻轻俯身,他紧紧抱着眼前跪倒在地的年轻男人,嗓音不觉低沉,“我心疼都来不及……还难受么?”
张海楼半跪在地,埋头靠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嗓子不舒服吧,想喝水吗?”张从宣说着,已经看向床头的水杯。
“不,要……”身前的声音有些低微。
“那就等会喝,”下意识接话,青年忽然意识到什么,关切询问,“你要什么,只管说,我给你拿。”
刚刚过度使用的嗓子,现在干涩疼痛得像是刚吞了块炭,张海楼费劲吞咽了下,嗓音还是有些发闷。
“想,要,您再喊一声……”
模糊带过了那个音节,他小声请求着,近乎羞赧而忐忑。
“……老师,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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