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枫苦笑一声,道:
“最近常有干旱或洪涝,上边的人会急着将这些事情处理好,可关于这些病民,却是置若罔闻。
“因为国库税银就这么些,能做的终究有限。
“可这些病民全是从宁江州来的,您不觉得奇怪吗?”
“小姐是说……”
“没错,我怀疑京城内部早有这类病患,有可能部分人已经得到了医治,可如今医馆药铺却听了个名字便不治病……”孟听枫定定地道,“我怀疑是因为这病,治不好。”
逐月嬷嬷大惊失色,她左顾右盼将门窗关好,又回过身来悄声道:“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
这病若是治不好,那由着那些个病患涌入上京,京城内岂不是要遭殃?
孟听枫今日这番话虽说只是猜测,但若是流入有心人的耳朵里,要是想治她一个传播流言恐吓民众的罪名也是有可能的。
但少女显然没有老嬷嬷这么惊慌,相反,她眼中闪烁着耀眼的光彩。
“逐月嬷嬷,我想离开孟府,走我自己的门路。
“我想凭本事,让所有人知道我并非只会一味地躲在门第之下、高权之后。”
意识到她在说什么,逐月嬷嬷瞪大了眼睛,她指着那昏迷不醒的父女二人,为难地开口:“可是,小姐,宋大夫来过,都说这病情奇怪,似是普通寒疾,可用药却不见好……
“小姐是想亲自治好这桩病,扬名天下后再开设医馆,自立门户吗?”
孟听枫笑了笑,“倒不必自立门户,只是想有所长,能有安身之法罢了。”
如今流入京城内的宁江州人士越来越多,但只进不出,甚至是在人群中传播,那后果不堪设想。
孟听枫还有一个猜测没有告诉老嬷嬷,那便是这背后之人的用意。
兴许有人同她一样,想靠此事打响名声,只不过那人要的或许是官名势力,才一拖再拖,等待此事爆发,圣上重视。可那人未免也太过冷血,如此多的民众涌入城中,他买通看守城门的人叫他们不上报就罢了,如今事态已愈发严重,若是再拖下去,只怕是真的无法善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