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听枫只皱了皱眉,并未开口,静待对方发难。
内侍将木匣呈上,几位使节看过之后,大惊失色,质问道:“你为何要在王子屋中放置这害人性命的毒蛊?!”
词婉一怔,想都没想就回答道:“怎么可能!此物绝不可能是我家小姐放的!”
她满脸气恼,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的四个人。
这四个人拿着不知从何处寻来的木匣,就想将脏水泼到自家小姐的身上,公主府内竟还会发生这样荒谬的事!
词婉微微一愣,回过头与曲梦对视一眼,清清楚楚从对方眼中看见了一片冷冽。
若此事是公主所为呢?
词婉遍体发寒。
孟听枫不慌不忙,上前一步:“几位使节说这木匣是我的,如何证明?”
使节们被这话噎了一下,此事本该是由她来自证清白,证明此物不属于她,如今她却倒打一耙,让他们来证明了?
看了看他们的脸色,孟听枫继续道:“我入院子之时,乌恩亲眼看着我走进去,身上并未携带这一个木匣。”
她轻瞥一眼:“这木匣瞧着不大,但也不小,若是放在我的掌心,只怕是还要大上一些。乌恩好意带我来休憩,却也不是不知轻重的人,他怎会放任我将此物带进去?”
原本想提一嘴北苑门前的两名守卫仆役,却想到他们本就是公主府的人,因而闭口不提。
听罢,四位使节闻声变色,心底惴惴不安,一时间沉默不语,似是在思索如何应对。
见状,乌恩觉察出不对,若他不在此处,使节们只怕就会单凭着这一个木匣,便给孟听枫拍板定罪了。于是他皱着眉质问道:“你们为何要这么做?”
饶是未经历过兄弟姊妹之间的勾心斗角,他也能够看出这些使节就是有意所为,且准备仓促,好似是得到了孟听枫前往此处的消息,才如此做的。
乌恩百思不得其解,他们全都是自廓祁而来,已见过了圣上,不日便要返回。偏偏在这节骨眼,要与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针锋相对?
使节们看了看手中的木匣,又看了看乌恩阴沉的脸色,终是收敛了些,改口道:“是我们草率了,此物亦有可能不是姑娘带入的,还需谨慎调查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