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染公主突然觉得有几分遗憾,早知如此,她便该直接说孟听枫在她手里,也好看一看时璟难得出现的惊慌模样。
既已知结果,时璟不欲多留,“告辞。”
拂袖而去。
琉心看着他清瘦的背影,回忆起时璟眼下若有若无的青黑,小声道:“时大人似是许久未休息了。”
蕙染公主嗤笑道:“本宫倒是不知,他还是个情种。”
把玩手中玉件的力道愈发大了起来,蕙染公主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
迟早有一天,待她捉到孟听枫,便要叫时璟亲身体会一遍,她曾有过的疼痛!
目露深情和哀愁,蕙染公主望着手中的半枚玉件,叹息道:“柳郎……”
随后便扶着隐隐作痛的额头,趴伏在书案上,泪水糊了半扇玉容面。
只望那些没用的狗,能早日为她找到人,令她有一刻的欢喜也好。
却不曾想,毫无信息的日子又这样过了两日,暗卫再次于深夜跪了一地。
只不过这一次,蕙染公主手持长鞭,站在他们身后,用力地一下又一下挥舞着。
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但无人痛哼过一声。
“混账!”蕙染公主一把丢开沾满鲜血的长鞭,怒声道:“为何!在上京之内,她们能躲到何处?!”
若非这些蠢货办事不用心,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孟听枫焉能躲藏如此之久?!
深吸一口气,蕙染公主抚了抚娇嫩脸上微不起眼的细纹,缓缓坐到一边,喝了口茶,试图冷静下来。
她原先想过,会不会是时璟包庇孟听枫,安置在了他的宅院之中。
可那一夜,时璟匆匆而来,虽未表喜怒,但她亦能看出其眼底藏不住的疲惫和不安。
彼时,她也曾为柳郎如此深深担忧过。
可若不是时璟,京中还有哪一位有权有势之人,愿意为了孟听枫忤逆她?
思来想去,蕙染公主最终没能得出个结论,只好端起手边的茶,润润咽喉。
夜风微凉,扫过底下几位黑衣人的脸,看不清神情,但似乎都是如出一辙的沉默和忠诚。
对此,蕙染公主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