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惊变
古色古香的沈府书房之内,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一片片斑驳光影。
一位面容俊俏的少年正静静地坐在书桌前,身着一袭淡蓝色长衫,袖口绣着精致的云纹图案,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束起,仅用一根白玉簪固定,显得格外清爽利落。
少年手指修长而白皙,正轻轻翻动着面前摊开的古籍,目光专注而沉静,沉浸在书中的世界里。
突然,“吱呀”一声,书房的房门被猛地推开,少年缓缓抬起头来,那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眸中,先是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看清来人竟是自己的老爹——沈员外。
只见沈员外身着一身华丽的紫色长袍,脸上带着几分焦急和无奈。
少年见是父亲,也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又低下头,继续沉浸在手中的书卷之中,仿佛刚才的打扰从未发生过。
沈员外看着儿子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忍不住长叹一声,快步走到少年身边,语重心长地说道:
“虚儿啊,今儿个可不得了,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啊!你想想,多少人盼着这一天,你瞧瞧你,倒好,把新娘子一个人丢在洞房里干等着。你就不能让为父这把老骨头少操点儿心吗?唉!”
沈员外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担忧和期许。他接着说道:“这新娘子与你同年同月同日生,是天大缘分呐!
而且生得那叫一个俊俏,模样水灵灵的,就跟画里走出来的人儿似的。
那身段,那眉眼,啧啧,真是挑不出一点儿毛病。她啊,可是为父千挑万选才定下的好姑娘,你可千万不能辜负了为父的一片心血呀!”
然而,沈虚却像是一尊雕塑一般,依旧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看着手中的书,仿佛父亲的话只是耳边的一阵风,根本没有听进去。
沈员外见儿子如此冥顽不灵,不由得又急又气,脸涨得通红,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双手紧紧握拳,在原地来回踱步。
犹豫了片刻后,沈员外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上前几步,一把拉住沈虚的胳膊,也不管他愿不愿意,直接连拖带拽地将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
沈虚猝不及防,手中的书“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挣扎了几下,想要挣脱父亲的拉扯,沈员外一边拉着他往外走,一边嘴里还嘟囔着:“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大喜的日子,哪有你这样的!”
“父亲孩儿志不在此啊,我要上山修道……”
“修个屁,先给我沈府留下血脉再说,今日这洞房你必须去!”
沈虚无奈,只能任由父亲拉着自己,脚步踉跄地朝着洞房走去。
一路上,他心中满是无奈和不满,但又不敢违抗父亲的命令,只能暗自叹气。
而沈员外则一脸严肃,紧紧拉着儿子,仿佛生怕他中途逃跑似的,脚步匆匆地朝着那灯火通明的洞房而去。
……
沈虚被父亲推进洞房,随后“哐当”一声关上了门。
紧接着,门外传来沈员外那中气十足的声音,“臭小子好好洞房,敢偷偷出去,老子打断你的腿!”伴随着锁头转动的声响,沈员竟从外面把房门给锁上了。
沈虚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缓缓转过身来,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红色长裙的新娘。
新娘头上戴着凤冠霞帔,凤冠上的珠翠随着她轻微的动作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端坐在床边,听见有人进来,原本安静低垂的头微微动了动,双手紧张地握在了一起。
一时间,整个洞房里安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烛台上的蜡烛燃烧着,烛火轻轻摇曳,投下的光影在墙壁上晃动。沈虚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而新娘则静静地坐在那里,头微微低着,看不清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