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去,一个小太监垂头小跑过来,学得似模似样,可他一眼就瞧出来不对劲,这是顾十安。
即便头垂的够低看不到长相,可露出来的那双手出卖了她。
宫中的宫女和小太监都白白嫩嫩,这般古铜肤色在宫中着实少见,幸好她应该是一直躲在某处,否则光凭这身肤色准会暴露无疑。
有小太监跑过来,不止秦砚礼注意到,禁军自然也看到了,可逍遥王没说话也没再往前走,俨然是在等那小太监,他们不敢多问。
顾十安小跑到近前,见秦砚礼将点心盒子递过来,立即接过来老老实实跟在他身后出宫。
“王爷留步!”禁军抱拳,目光打量他身后的小太监,方才远远瞧见小太监送王爷出来,不是被打发走了吗?
秦砚礼吩咐顾十安道:“你把点心放马车上。”
原本王府马车是可以进宫的,可今日他想借机让顾十安找到自己才让马车等在宫外,要不然将人藏马车里,没几个人敢搜他的马车。
“是!”顾十安晓得自个儿嗓音太过低哑,装不像太监尖细的嗓音,只能小声答应往宫外走。
禁军想看清太监的模样,要知道这两日宫中事多,还有刺客没有抓到,进出宫门都得严查,“这位公公是在御前当差?”
都不用顾十安答话,秦砚礼率先说了句云淡风轻却杀气弥漫的话,“你该去御前问。”
“卑职不敢!”禁军当即请罪,可眼神仍然在顾十安身上打转。
“本王行事需与你交待?”秦砚礼沉声问道:“冒犯皇族何罪?”
禁军知晓惹恼了逍遥王,齐刷刷跪了一地,从前秦砚礼不讲究这些,但他也不容许有人蹬鼻子上脸。禁军这帮家伙确实该好好整顿了,跟他说话不仅不跪,还敢眼神乱看。
秦砚礼看都没多看地上的人一眼抬脚就走,掀帘子上马车时给顾十安使了个眼色让她跟车夫一起坐外头。
马蹄哒哒跑起来,他掀开帘子冲宫门口望了一眼,身后的禁军甚至没等到马车离开视线便已起身,看来禁军统领的位置得尽快安排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