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夫人,崔某一个男子,贸然上门拜访实在不妥,但这并非在下本意,还望夫人海涵。眼下有一件刻不容缓的事要禀告给夫人。”崔景信拱手说道。
鱼母见此人相貌俊秀,彬彬有礼,当下温言道:“崔公子不必挂怀,请说吧。”
“这件事说来话长,因此只能长话短说。”崔景信微微一笑,没有理会崔颖投来的白眼,径自说了下去,“不瞒夫人,在下眼下在大理寺当值,消息到底比旁人灵通些。夫人可知,最近京城并不太平?”
鱼母看他一脸正色,心下已信了个八九分,忙追问道:“此话怎讲?”
“最近,长安出现一个丧心病狂的采花贼,此人武功高强,轻功更是一流,总能躲过夜晚的巡防官兵,偷偷潜入别人家中,不少娘子惨遭此人毒手……也是我大理寺无能,至今未能捕获此人……”
鱼母听了,吓得脸色苍白。
“不过夫人不必担心,之前是段兄全权负责此案,他熟知此人犯案规律,已经安排兄弟我准备了后手。”崔景信一摇折扇,“我已经请了一队家将,估摸着很快就会来夫人家里,还望二位接应一下。”
“这、这怎么好意思……”鱼母有些手足无措。崔景信这一番话信息量实在是太大了,她来不及消化。
崔景信看着她,一双桃花眼里蕴着浅淡的笑意。他没有再说话,而是留时间给她慢慢消化。
“崔公子,你说……之前这事是段公子在负责……是、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吗?”
“正是。他眼下虽然不在京城,但却一直心系二位娘子的安全。”崔景信面色平静地说道。
鱼母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她昨天虽然说了一堆狠话,但到底还记着段书瑞这些年对她们母女俩的恩情。
平心而论,真情也好,假意也罢,他终归是付出了实际行动,总好过那些只会说大话的人。这些年没有他隔三差五的援助,她们母女俩的日子不可能过得这样滋润。
理智上是明白的,但她始终越不过心里那道坎。
崔景信温声说道:“鱼夫人不必担心,这队家将由一队女子组成,乃是在下特意为二位挑选的,个个身手敏捷,全是练家子。 ”
“至于费用问题,鱼夫人就更不用担心了。”崔景信一摇折扇,遮住下半张脸,只留一双含情眼在外,“段兄和我私交甚笃,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何况,他已经提前预支给我酬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