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邸仆人将他们引入厅堂,不多时,完颜听涛身着一袭便服,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进来。
鲜于顺和叶知秋急忙起身,恭敬地行了大礼:“下官鲜于顺(叶知秋),见过大人。”
完颜听涛微微颔首,示意他们坐下,脸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两位大人可知道京官不得私会外臣,有什么事去户部衙门说吧!”
鲜于顺心中一惊,没想到完颜听涛如此警觉,连忙笑道:“今日不为公事而来,大人放心,只是小酌一杯。”
完颜听涛听闻心想暗自一笑,我们又没有什么交情,小酌一杯怎么不找自己哥哥鲜于通去。
鲜于通才是陛下的潜邸旧人,镇守一方的大将。
叶知秋也在一旁附和道:“大人,黔中穷呀!这个地方是其他行省不要的偏远山区,实在是度支不开,才偷偷加税”
完颜听涛闻言,脸上的笑意瞬间敛去,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完颜听涛盯着叶知秋说道:“叶大人,这话可不能乱说。
朝廷税法那是出于百姓安居乐业,综合考量的,三年免税也是皇恩浩荡的结果。
你们身为都抚,却欺上瞒下,现在黔中局势糜烂,你们是脱不了干系的。”
鲜于顺见气氛有些紧张,连忙赔着笑脸打圆场:“大人息怒,叶大人也是心系黔中百姓,一时着急才口不择言。
黔中确实情况特殊,地少且贫,若不是为了维持行省运转,下官等也断不会偷偷加税。”
完颜听涛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沉思片刻后说道:“鲜于大人,你也是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人了,应该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如今你们自己惹出大祸事,还是想想如何平叛吧!”
原来,黔中行省三年并没有减少税赋,还是按照原来征收条件征收,天顺四年四月二十日,四府的七十二洞苗疆皆反了。
现在叛军声势浩大,跨县连府,这些苗人聚啸山林,鲜于顺的督兵进剿,他们就撤往深山。
叛军还缴获部分步枪,现在开始威胁着铜仁铜矿和罗氏鬼国的煤矿。
鲜于顺和叶知秋听闻完颜听涛提及苗疆叛乱之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鲜于顺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下官等一直在努力平叛,只是这些苗人熟悉地形,又神出鬼没,实在是难以剿灭啊。”
叶知秋也跟着附和:“是啊大人,我们的督兵数次进剿,都被他们逃脱。而且他们还缴获了部分步枪,如今势力渐大,我们的压力也越来越大了。”
完颜听涛冷哼一声:“你们压力大?那百姓的压力就不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