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他还是小看了这位锦将军。

申屠锦问出的问题，即便是蔡邕，也得经过深思熟虑，才能为之解答。

申屠锦的文学造诣并不高，只能算作一般，可他问出的问题，却十分刁钻。

这一路上，申屠锦可是学了不少学问，而蔡邕，却长出了几缕白发。

在抵达晋阳城后，蔡邕甚至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

他不由得在心中感到庆幸，还好没收申屠锦为徒。

不然的话，他蔡邕估计得少活好几年。

进入并州后，蔡邕脸上的震惊之色，变得愈发浓郁。

蔡邕被流放至并州，在并州生活好几年，他对并州十分了解。

并州常年遭受战火的洗礼，田地根本无人耕种。

入目之处满是疮痍，到处都是荒凉萧条的景象。

可如今的并州，田地虽然还没有耕种，却都被重新翻新。

到处都能看到百姓们，在田地间挥洒汗水，辛勤劳作。

那破败不堪的城池，也被重新修缮。

凹凸不平，又十分狭窄的道路，也重新铺垫，并且加宽不少。

道路两旁的村落，也多了烟火气息。

还能看到许多匠人，正带领着百姓修缮房屋。

道路两旁那满是泥泞和污秽的水沟，如今也被清理干净。

那难闻的刺鼻恶臭，也随之消失不见。

这才过去了多久？并州从北到南，可以说是焕然一新！

以前的并州百姓，他们的脸上哪里能看出笑容？只有忧愁和麻木。

而如今的并州百姓，他们脸上虽然满是汗水和灰尘。

可他们的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容，眼中还充斥着对日后生活的向往。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蔡邕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此时此刻，蔡邕心里对申屠锋，充满了敬佩。

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名家大儒？他们在申屠锋的面前，狗屁不是。

学问不代表德行，更不代表能力，在幽并两州为官的那些初出茅庐的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