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拿在手中,重量却与真品有着微妙差异,虽不至于让人瞬间察觉,但长期把玩真品的行家,便能感知这份偏差,它比雍正官窑压手杯真品稍显沉重。
王景行不动声色,微微眯眼,仔细端详杯身外壁绘制的“花鸟图”。
花丛中,牡丹、芍药、月季争奇斗艳,色彩缤纷得近乎浓烈,可花瓣边缘的过渡生硬,缺乏真品雍正珐琅彩那种由深至浅、自然交融的层次感。
花蕊部分,绘制得过于规整,没有真品灵动的神韵,像是机械复制而成。
鸟儿栖息于枝头,羽毛的刻画虽细腻,却少了鲜活的生气,线条勾勒刻板,翅膀边缘的羽毛本该是自然散开,此仿品却显得过于整齐,失去了灵动的飘逸感。
凑近细瞧,杯身的釉彩呈现出一种异样的光泽。
雍正官窑的釉质温润如玉,光泽柔和内敛,仿佛蕴含着岁月的沉淀,而这件仿品的釉彩,在强光下略显刺眼,光泽过于明亮,没有历经岁月打磨的那种温润质感。
仔细观察釉下气泡,真品的气泡大小不一、疏密有致,仿若繁星闪烁,但这只仿品的气泡,大小相对均匀,分布过于规律,宛如经过刻意排列。
透视进去,完全没有死亡气泡。
杯底的 “大清雍正年制” 六字楷书款识,书写工整有余,却神韵不足。
字体的笔画粗细一致,转折处缺少真品那种自然流畅的变化,毫无灵动之气。
与真品款识相比,它就像是生硬模仿的孩童笔迹,虽形似,却未得精髓。
王景行心中已然明了,这是一件现代仿的压手杯,毫无收藏价值。
他轻轻放下杯子,摇摇头:“这件杯子看不准,您到其他地方看看。”
刘姐听闻,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不慌不忙收起杯子,说道:“那行,白玉麒麟摆件卖给你吧。”
王景行依言付完款,心中实在忍不住那份好奇,犹豫片刻,开口问道:“刘姐,您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每次都带一真一假两件古玩过来?”
刘姐闻言,并未立刻作答,而是从容喝了杯茶,缓缓说道:“实话和你说,给你看的六件古玩,都是我确定真假的。”
“在来你店铺之前,我问过很多家古玩店,只有你的水平最高,每一件都很快就判断出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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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给的价格也最实在,不会像其他家那样,要么把真品说成赝品,要么给的价格非常低,欺负我不懂行。”
王景行微微颔首:“刘姐过奖了,这是我们做古玩生意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