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砚还在沉思,江知礼已经上前和谢子归寒暄了,“谢大人久等了,未曾远迎,还望谢大人不要见怪。”
谢子归不动声色地打量了江知礼与江知砚两人,嘴角轻扯,“国公爷客气了,今日上门也是因为案子有了结果。”
江知礼面上一喜,“不知道凶手是何人?”
谢子归戏谑地看了眼江知礼,“正是府上的庆管家。”
江知礼错愕地转过头看向江知砚,庆管家?
与此同时,翠微院中,慕青沅轻蔑地看着跪在地上声泪俱下的江卓文和冯氏两人,不耐烦地打断两人说话。
“你们说是何庆心怀不轨,这才雇凶去刺杀琉儿?也是他指使秋蝉对夏氏下毒?”
江卓文抬手擦了擦眼角,“母亲,正是如此。”
慕青沅冷眼看着他,嘴角向上挑起,轻轻哼了一声,嘴角露出讥讽的笑。
江卓文夫妻俩收起了哭声,惴惴不安地跪在下首,等待着慕青沅说话,好似在等待宣判。
“母亲。”
江知礼与江知砚两人带着谢子归进来,“母亲,这位是皇城司的谢指挥使,他说查到了琉儿遇刺的幕后主使。”
慕青沅看向谢子归,玄衣黑发,鼻梁高挺,双唇紧抿成线,脸庞线条分明,显得硬朗而坚毅,浑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子不好惹的凌厉之色。
慕青沅的目光太过于专注,谢子归有些不适,微微侧过身子,“老夫人这般看着下官,可是下官有何不适?”
慕青沅笑眯眯回道:“并无,乃是大人太过于英俊,老身这才多看两眼。”
江家人:“......”
谢子归:“......”
谢子归疑惑地看了眼江知砚,你们家这老夫人什么路数?
江知砚眼观鼻鼻观心,仍旧是低垂着头一言不发。
谢子归深吸口气,还从未有人敢对他说这样的话,若是其他人敢说,少不得要将那人带回皇城司的暗狱走一遭。
可偏偏是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妇人,慕青沅的眼中干净澄澈,仿佛只是单纯地夸奖他。
罢了。
“老夫人,黑衣人交代是一个叫何庆的人指使他们去刺杀贵府世子的,而何庆也正是府上的管家。”
慕青沅笑了,她指了指跪着的江卓文夫妻俩,“你看多巧,前脚皇城司的人上门,后脚何庆就认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