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间,他忽然想到一件事。

他理了理江知彰的衣衫,“二哥,好生在这里待着,不要害怕,过几日我带你归家。”

安慰完江知彰,江知砚赶回荣国公府。

江知礼早已在正厅等着他,“四弟,你总算回来了。二弟如何?二弟秉性纯良,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再说那夏大人不是二弟的岳丈吗?怎么一点情面都不讲?二弟自出生以来,从未受过这样的苦,他在刑部如何了?”

江知砚:“......”

“大哥,你这么多问题,让我先回答哪一个好?”

江知礼沉默了一瞬,“二弟如何?”

“二哥很好,在刑部并没有受刑罚,你别太担心。”

江知礼哪里能够放心呢,他忧愁地抚着美髯,“母亲现在还不知情,若是知道后,恐怕也会担心。”

“母亲那里有我去说。”江知砚喝了盏茶,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大步朝翠微院走去。

“大哥还是想想,若是夏玉韬今日弹劾我们,咱们该如何应对吧。”

江知礼拧眉,“这夏大人难道连一分情谊都不讲了不成?”

江知砚不语,只是暗暗加快脚步。

江知礼只能小跑着追上他,“四弟,我想了想,我觉得还是不能告诉母亲,太医曾说过,母亲不能忧虑过度。母亲若是知晓,怕是又要......”

江知礼很是担心慕青沅的身子,母亲这么大年纪,应该做一个什么都不过问的老封君,而不是成日里要为子孙后代操心。

江知砚依旧不语,母亲说的果然没有错,大哥实在是啰嗦。

翠微院,花嬷嬷看着江知礼和江知砚两人,两人神色凝重,江知砚更是连衣衫都没有换过。

她心中一紧,“我这就去服侍老夫人起身。”

说完匆匆进入房中。

不多时,慕青沅走了出来,大儿子和小儿子坐在厅中,唯独少了二儿子,“发生了何事,老二呢?”

江知砚三言两语交代了整件事情。

慕青沅瞳孔微缩,二儿媳死了,嫌疑人是她的二儿子。

这也太离谱了吧,可是江知砚神色郑重,表明这事不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