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青沅闭上眼,双手紧握成拳,两道泪水滴落在她衣襟之上,心中的酸涩翻涌而出,冲上喉咙,慕青沅顿觉一片血腥,她咬住舌尖,强咽下这股腥甜。
原来真的是这样。
“你胡说,你胡说!不是这样的!”胡姬的双眼瞪得极大,脸色苍白,声嘶力竭地吼着。
江城嫌恶地看着她,“若不是为了报复他们两人,像你这样的蠢货怎么配生下我的孩子,今日我要带他们走。”
“你想都不要想。”胡姬大喝一声,“他们不是你的孩子,他们是国公爷的孩子,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连国公爷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
“你!”江城勃然大怒,横眉看她,片刻后又冷静下来,“本来我想着让你死得体面一些,看来我现在不必顾念旧情了。”
慕青沅看着他们狗咬狗,手悄悄移到镯子上,轻轻一按,三根细如牛毛的无影针顿时射向江城。
有一个身影比无影针更快,寒光一闪,三枚无影针顿时被打落在地。
江城大笑出声,“难不成你以为我会什么都不准备的来见你?”
他早就预防着慕青沅呢。
慕青沅惋惜地看着地上的无影针,“你真是命大,不过,你以为仅凭他一个人,你们两人就能走出国公府?你看看外面。”
江城看向窗外,接二连三的火把出现在房外。
江知砚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快将这间屋子团团围住。”
说完这句话,江知砚一脚踹开房门,大步走到慕青沅面前,紧张地看着她,“娘,你没事吧?”
慕青沅摇了摇头。
江知砚收回目光,看向江城,浓黑的眸中是化不开的寒意,“二叔,真是久仰了。”
江城却笑了出声,“阿砚,真是别来无恙啊。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哭着叫我父亲的样子,怎么却生分地叫我二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