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动起来时就到了分配宿舍的时间,由负责此事的士官根据编号一间一间的安排,因为排队那会儿便站在一起,所有也分到了一块,项骜睡下铺,余杭睡上铺。
这三个星期,比想象中的要和谐的多,基本没有出现类似不同人种不同肤色不同文化差异尿不到一个壶里打起来的情况,最多因为琐事出现些口头上的小摩擦。
强化体能的过程虽然辛苦,但毕竟是一群人一起练,在很大程度上冲淡了这种感觉;而这边每一项都能不费吹灰之力的拿到优秀标准,余杭则在大多为良好,优秀的只有一个,负重冲刺也的确成了拦路虎,只是每天晚上熄灯后的长程蛙跳、扛人深蹲、爬楼梯等一对一指导让时间过去不到一半时,也让他冲过了够用的门槛。
最终,第22天的下午14点整,按照兵团“甄选期”的惯例,集中所有队员宣读淘汰名单。
随着名字一路念下去,在那句“恭喜还没被提到的,你们可以进入下一阶段了”在出口后,两人各自会心一笑。
只是刚刚适应了这里的生活又要换地方,所有留下的将被统一送往“卡斯泰尔诺达里”,一处新兵训练基地展开正式的新兵连生活。
去的车上,余杭道:
“骜哥,这次会不会多点项目?”
“那肯定的,你能想象到的一个士兵应该掌握的战斗技能都会教到,射击、战术、团队配合、枪械保养等等,评定标准也更加复杂和严格。
但相比于这个,另一个事更值得我提醒你一下。”
“什么?”
“新兵连可不会像‘甄选期’那样和谐,做好浴血奋战的准备吧。”
“你是说会打架?”
“对,去‘卡斯泰尔诺达里’基地的不止是咱们,咱们只是其中一个报名点在一个时段内的兵员而已,其他地方、时段过来也通过的人同样会集中过去,他们都是被挑选过后留下的那5%,什么二五八万、种族歧视、凶狠好斗、案底一摞的人都有,一言不合动手很正常。
特别是新兵到了中期需要扛过‘饥饿周’,届时七天内每日供应的伙食量只有平时的40%左右,但各项训练不会减少甚至还会加强,到时候不管谁都得饿的脸发绿光,为了抢吃的发生流血事件不在少数。
还有,文化关也要过得去,不过不用学什么数理化,但得学会法语,至少看得懂法文的命令条例和军事术语,不影响接收上级指示、与战友交流,然后笔试考过兵团的光荣历史,背诵兵团的荣誉信条。”
“法语啊...听说是种挺难学的语种,反正比英语难,我以前在学校都不行,现在恐怕更够呛啊......”
“行不行的已经走到这一步了,难道还有退路吗?或者说你想付出了这么多最后因为语言关被退回去?不管擅不擅长,就是硬着头皮也得啃下来!”
余杭想了想,最后用力点了点头,重复了一遍最后那句:
“对,给它啃下来!”
而在抵达新兵宿舍后,两人全被分到了上铺,位置也很不怎么样,都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