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两人睡得并不踏实。
徐洛繁眯一会又睁开眼睛,两眼汪汪地盯着萧哲然直到天明。
她想起来离开了,轻手轻脚地掀开了一角被子,再把自己从男人的怀里抽出来。
洗漱完出来,她小心翼翼地提着行李箱开门。
有人比她更早站在走廊等她,范思贝坐在地上,一见她喜悦地蹦起来。
徐洛繁怕她吵醒萧哲然,比了个“嘘”,指了指卧室里。
关门前,她站在门外把卧室里的每一处都扫了几眼,最后视线落在床上,她轻声说:“保重,我的然然哥哥。”
这间卧室,她一住住了十几年,如今要走了,她的心像空荡荡似的。
一整夜,萧哲然都没睡,只是阖着眼皮,揽着她假装熟睡。
门掩上那一刻,萧哲然睁开眼皮,忍不住的泪水在眼角落了下来:“徐洛繁,我会再把你抢回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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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思贝看见两个行李箱,眼睛都大了。
昨晚她亲眼所见,萧哲然穿着睡衣从徐洛繁房间出来,她以为床头打架床尾和,徐洛繁不会搬离萧家。
徐洛繁问她:“这么早你怎么坐我门口蹲我,我又不会偷偷溜走。”
范思贝红了眼眶,前面几个小时她睡得挺安稳的,可是她睡着睡着就做了个恶梦。
惊醒以后,她害怕徐洛繁像梦里一样,徐洛繁把她丢下逃跑了。
虽然于南说,梦和现实是相反的,让她别担心。
范思贝撇了撇头:“不止我,你亲哥也害怕。”
提出在徐洛繁门口蹲守的人却是于南。
徐洛繁整个人僵住,指尖蜷缩起来,她头也没抬,也没说话。不是因为她不想相认,而是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不知道该怎么从朋友到亲人之间的转换。
可能太渴望了,一到这个时候,她选择了逃避。
于南上完洗手间回来,出现在走廊,他脚步也顿了顿,害怕会给徐洛繁带去压力,他原地不动:“行李箱给我吧。”
范思贝在徐洛繁后背抚摸几下,把两个行李箱给于南送过去,再回来找徐洛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