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低声咒骂：“这是谁他妈想整死我吗？”

一旁的白文丛也满脸惊愕地看着手机屏幕，忍不住喃喃自语：“这件事情……不是已经被压下去了吗？怎么还会被人翻出来？”

秦晓宇面如死灰，他用力地按着手机屏幕，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手机捏碎一般。

终于，他拨通了一个号码，听到对方接起电话，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准备英勇就义一样，对着电话大喊一声：“爸爸！我错了！我错了！我是个不孝子！我……”

然而，还没等他喊完，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是你妈！你爸在上厕所！要么你等一下再打过来？你知道的，你爸大号时间有点长！”

秦晓宇愣住了，他没想到会是妈妈接的电话。过了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哦……哦，原来是妈妈啊……那个，算了，妈，直接把手机交给他吧！我怕等下没勇气再打过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传来秦妈妈的声音：“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给爸妈打个电话这么难吗？父子没有隔夜的仇，而且你这一走就是几年……”说到这里，秦妈妈忍不住哽咽起来，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

“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你身体还好吗……”

秦晓宇的妈妈是个很温柔知性的女人，说话总是细声细语的。他很不理解大家闺秀的妈怎么会看上那个粗鲁豪横的爹，所以他从小就哔哔他爹是坨“牛粪”是只“癞蛤蟆”，为此没少挨打！

母子两人聊了一会儿，终于走到他家厕所门口，就听见他妈妈在说：“你小儿子电话，说是有急事！”

“叫那个逆子等着！老子正……唉！唉！媳妇儿，你怎么进来了？！你赶紧出去！我接还不行嘛！”

秦晓宇听到电话那头，他爸说话自带回音，就知道她妈硬闯进厕所了！心里愧疚道，对不起，妈妈，让你看到脏东西了！

秦父一边抖着报纸，一边对着手机咆哮着，“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一年365天，什么时候打电话不好，非赶着我办‘人生大事’的时候打过来！”

“这不是巧了吗？不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打死我都不会给你打电话！”

“你这是要死在外面了吗？”

“托您老的福，我在外面活得挺好！但是，今天我被人网曝了！有人提及当年军校的事情！”

电话那边突然陷入了沉默。

“爸，你怎么了？实在拉不出来叫医生吧！憋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