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都这么说了,他也确实算到一半了,那还能怎么样?算呗。这就跟唱戏不断戏一样,跟职业操守有关的。
齐铁嘴不情不愿絮絮叨叨算了一阵,算到后面感觉脸凉,就停了手。说:“你让我算死人的命,这不遭天谴吗?”
张副官又说:“能吃能睡能跑能跳没断气,是活人。”
“也可能现在死了。”张启山接话。他的人没找到张海桐,说不定已经炸的稀碎。就像莫云高,现场只找到一点断臂残肢。
那些残留的人体组织混在一起,鬼知道是谁的。
齐铁嘴补充道:“我是说无论怎么算,他的命格就是死人命格。”
“算来算去,他五岁那年就死了。我就是把祖师爷请过来,他在命理上也是死人。我就是把手指头掰成花儿,也算不出来。”
张启山沉默着,忽然笑了一下。与其说是笑,更像气的。有那么点无语。
张副官说:“那八爷,总还有别的办法算算这个人在哪吧?”
齐铁嘴现在被人强行破戒,干脆破罐破摔。“那你把和他有关之人的八字给我。”
张副官准备格外齐全,当场报了张海楼的。
齐铁嘴:……
他妈的,合着早就等着我呢?
张副官看齐铁嘴憋着火继续办事,脸上的笑更真了几分。他微微俯身,在椅背后看齐铁嘴手指掐来掐去,像好几朵兰花乱开。
眼看算命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张副官问:“八爷,这是又不对了?”
齐铁嘴看着自己的手,愣愣的说:“邪门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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