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退后,一点殷红沁珠在他唇上分外妖娆。
他用拇指擦去,轻哼,“报复心还挺强,不及格,得多练。”
“我不是故意的。”
她不肯直视他,轻轻一推,他顺着力道后退一步,才放她下来。
南枝整理好仪容,抬眼就看到他极具侵略性的眼神落在她脖子上,就如同他们相亲时第一面一样。
她下意识抚上侧面的一点红痣。
“你……我还要工作。”她下了逐客令。
付京尧不明哼笑一声,“晚上准时点。”
南枝气息还有些紊乱,胡乱点点头。
他推门出去。
南枝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她调出绣园的背景资料,24幅绣图排列整齐,版权在丁槐手里,这些作品不停地出展,光是吸引同行来观摩也给他们捞了一笔丰厚的油水,更别提其中七幅已经被收进非遗文化展览馆。
让绣园的名声独占鳌头。
她倍感亲切,想起和妈妈一起刺绣的日子。
可是想买断版权,更是难上加难。
怎么能拿到这些版权呢?
她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前有一心折磨她的徐平城,后有意图直白的付京尧,她进退两难。
昨晚徐父徐母打来电话轮番劝她,想来是老两口不知情她来京城的原因。
她态度明确,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
一早埋下的雷,老两口就该想到有爆的一天。
她在失败的婚姻漩涡里扑腾挣扎,想奋力上岸。
纤细的背影有些疲惫。
内线丁槐打来电话。
“南枝,还习惯吗?”
“一切都好,我会对得起您的信任。”
她转椅,看向窗外。
“好,你资历浅,需要打响知名度,明晚我带你见几个客户,你做好准备。”
南枝应下,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