荥阳城。
伏子厚乘坐马车,跟着李靖节来到这座城内。
起初伏子厚还以为与沿途一样,都会去开间小舍居住,不曾想马车一路行驶到一栋府邸大门前。
“郑氏!”
走下马车,伏子厚便看到府邸大门上,挂着一块精致的牌匾。
看着伯父李靖节上前,与府邸仆人说了什么,仆人急匆匆的去禀报,伏子厚没想到伯父李靖节,居然与郑氏的人认识,而且看样子关系还不错,至少沿途其他城邑,都不见李靖节去拜访何人。
没多久。
正当伏子厚与刘老在等候之时,就看到大门内,一个与李靖节差不多大的中年男子,身穿士服,急匆匆来到李靖节面前。
李靖节与男子寒暄过后,便示意伏子厚过去。
“子厚,这是郑家伯父!这是侄儿子厚,伏家后人……”
李靖节率先给伏子厚介绍道,随后便是刘老,不过比起刘老,听到伏子厚的名字,名叫郑善嘉的中年男子,有些意外。
“伏子厚?此前可是贤侄在宛丘城,仅一人便察觉贼人已经入城,并推断贼首,乃是卢明月?”
郑善嘉看向伏子厚问道。
“小子拙见,不过碰巧猜中,一时侥幸!”
伏子厚抬起手,一边行礼,一边轻声应道。
“好!好!好!”
郑善国看着伏子厚谦虚的模样,连连点头,说道三个好字。
李靖节站在一旁看到昔日好友的模样,脸上笑容格外灿烂,自己所带来之人,能得到好友如此表赞,令李靖节神情中更是有一抹自豪。
不过笑着笑着,突然想到伏子厚不是自己女婿,李靖节笑容瞬间有些僵硬。
“请!”
看到郑善嘉邀请入府,李靖节连忙抬手回礼,随即带着伏子厚与刘老进入郑氏府邸内。
比起蓨县李府,郑氏府邸的风景可能不如,但其面积,却要大很多,像个迷宫一样。
在一个个前院、偏院、佐院、小院中,若是没有人带,伏子厚感觉都找不到大门。
郑氏府邸内,也有专门存书的阁楼。
这几乎是每一个郡望的标配,阁楼不仅仅用于教导族中子弟,更是象征着一个家族的底蕴文化。
在阁楼内,伏子厚终于弄明白,原来在郑氏之中,郑善嘉的作用与李靖节一样,都是负责教育后人,对于官场之类的事情,并不参与。
没多久。
似乎知道李靖节到来。
郑善嘉的叔父,六十多岁的郑诠,以及堂兄郑元瑞、郑善果、郑元璹、郑元琮、郑元珣等一众郑家中年男子,也都来到阁楼。
瞬间阁楼内,好不热闹,伏子厚看着仅仅与李靖节一个辈分的郑氏族人,就有十二人,而与李凌川一辈的郑家男子就有二十多人。
这还是郑家之中老夫人、妇人、子女都没来,不然估计阁楼都站不下。
不仅仅伏子厚与刘老有些懵,就连李靖节也没想到,年关过去不少时日,郑家那么多人,居然都在荥阳老宅。
李靖节与一众人寒暄过后,原本正准备给众人介绍伏子厚,但还不等李靖节开口,郑善嘉便主动给郑家众人介绍。
当得知面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便是当日在宛丘城,推测出卢明月要攻打宛丘的伏子厚,别说郑家一个个年轻子弟,就是郑元璹、郑元琮那些中年男子,也是一脸意外。
而后在郑善嘉的介绍中。
伏子厚也分别认识这些郑家长辈,终于体会到,阁楼内这些郑氏族人的分量有多重。
六十多岁的郑诠是蜀地郡主簿。
四十多岁的郑元璹是莘国公、右武候大将军,兼文城郡一郡太守。
四十多岁的郑善果是右光禄大夫。
四十多岁的郑元理是归昌县公,其余郑家中年男子,无一例外,全都身怀爵位,亦或者是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