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言直刚刚入座,便见一名黑衣男子自后殿缓步走出,身姿挺拔,步履间透着一股沉稳与自信。他的身形修长,剑眉星目,面容俊逸,若非一身沉稳的气势,几乎会让人以为是位初出茅庐的翩翩贵公子。
韩言直目光微微一顿,心中猜测这应是公孙绿萼的兄长,便拱手行礼,笑道:“见过公孙先生。”
黑衣男子走至正座,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却带着一丝淡然的笑意。他略微颔首,回以一礼,声音醇厚:“在下绝情谷谷主,公孙止,见过尚书大人。”
韩言直的笑意微微一滞,眼中掠过一抹讶然。他原以为眼前之人是公孙绿萼的兄长,哪里想到竟是她的父亲?
“公孙谷主?”他愣了愣,脸上原本的寒暄之色瞬间化作错愕,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是公孙姑娘的父亲?这……真是难以置信,谷主竟然如此年轻。”
韩言直的目光仔细端详着公孙止,面容光洁无暇,丝毫没有中老年男子的苍老痕迹,皮肤甚至比许多三十岁上下的青年还要紧致细腻,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不同寻常的活力。若不是他亲口承认,韩言直绝不相信此人是公孙绿萼的父亲,毕竟公孙绿萼,看上去也至少二十来岁了,那他的父亲至少也是四五十岁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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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止闻言,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脸上浮现出一丝自得之色。他抬手摆了摆,语气谦逊却带着难掩的得意:“诶,我已经五十多岁了,算不上什么年轻的小伙子了。”
这话一出,韩言直更加惊讶。他虽是朝廷官员,但也见过不少江湖异士,甚至有人修炼驻颜术、服食珍贵的丹药,以期延缓衰老。但无论如何,那些人顶多比实际年纪年轻几岁,哪有人能像公孙止这般,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了二十载?
公孙止的神情依旧镇定,似乎对韩言直的反应早已习以为常,甚至从容地端起桌上的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神情间透着一丝高深莫测。
韩言直回过神来,眼底多了一丝审视的意味。他沉吟片刻,缓缓问道:“恕在下冒昧,不知谷主修习何种秘术,竟能保持如此年轻的容貌?”
公孙止轻笑一声,将茶盏放下,手指有节奏地轻叩桌面,微微眯起眼睛,似是回味般说道:“尚书大人有所不知,绝情谷自古以来便有一门独特的养生之法,谷内之人不食荤腥,得天地灵气滋养,辅以谷中秘制的养颜丹,便能驻颜养生,延缓衰老。”
“哦,原来如此。谷主真乃神人也”韩言直眉头一挑,对公孙止拱手一礼。
其实韩言直不知道的是,若不是杨过改了太多的剧本,现在到绝情谷的就不是他韩言直,而是小龙女了。
当年的裘千仞若不是垂涎公孙止的美貌也不会嫁给他,若不是公孙止有几分姿色,也不敢五十多岁了,去追求十八岁的小龙女。
公孙止听着韩言直的夸赞,嘴角微微扬起,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得意。他本就极为自负,最是受不得别人说自己老,如今被韩言直发自真心的夸年轻,心情自是大好,连说话都多了几分和气,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笑道:“韩大人果然是见多识广之人,眼光独到。”
韩言直见状,暗自思忖,看来这位公孙谷主极爱听人恭维他容貌,便顺势与他继续攀谈。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竟聊得颇为投机,从洛阳重建之事,谈到民生疾苦,再到江湖武林的风云变幻。
韩言直言辞得体,既表达了对绝情谷赈济百姓的感激,又不卑不亢地向公孙止奉上几车上好的布匹与丝绸作为谢礼,算是以礼相待。
公孙止接过礼单,满意地点了点头,但旋即话锋一转,语气随意地问道:“韩公子年纪轻轻便官至尚书,想必家世不凡,不知是何方人士?”
韩言直微微一笑,道:“晚生虽是韩世忠的后人,但家道中落,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才得到官家的重用,这才官至尚书。”
韩言直提韩世忠是有几个意思的,一个是试探这绝情谷是不是真的不谙世事,自从唐朝以后就与世隔绝,最近才去的洛阳。
若是他们早就与外界有联系,那必然是知道韩世忠的。
在着,韩家的那位故人,若是提起韩世忠,那么公孙止必然也是知道的,正好借此机会问一问那故人的事,毕竟那故人到现在为止,也为未露面。
公孙止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说道,“哦,原来如此,恕在下孤陋寡闻,绝情谷一直以来与世隔绝,并不知道外界的事。”
公孙止这样一回答,倒是出乎韩言直的意料,正当韩言直想直接问那人的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