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怕同上官仙子说一句,公孙仙子确实不在此处,你这急赤白脸的找我要人,我又如何能够拿得出来呢?”
上官曲凤眸圆瞪,怒目相视,真人境的气息,如同淋漓大雨一般,笼罩过去:“你这是想耍赖?”
“神清阁并不想惹麻烦,上官仙子若是觉得贵宗师姐会出现在神剑山,倒不怕把话给说清楚,我尚且都不知道的事情,足下又如何得知?”李愠玉并没有被对方所爆发的气息吓退,他直视着对方的眼睛,不仅没有后退,而且还前进了两步。
即便身处低处,但气势不失他人!
因此,看似被咄咄逼问,实则是在咄咄反问。
上官曲果然被对方的气势所迫,并没有直接提枪突刺,而是改口话道:“你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神清阁好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门派,总不至于做出这些没脸没皮的事情吧?
“足下若是想寻衅滋事,挑起两宗大战,大可堂堂正正,昭告江湖,发布征令,我神剑山接着就是;
若真有难言要事,仙子不如有话直说,我神剑山也不是什么蛮横无理之人,若借相助之机,能结两宗之好,神剑山倒是不吝善意!”
上官曲听出来了,当即柳眉一竖:“那你这是在说我蛮横无理了?”
李愠玉没有理她,而是淡淡的说道:“仙子还是说事吧!”
上官曲恨恨地看了他一眼:“好,你要就事论事,那我就把话给你说明白,我二师姐前些日子,听说江湖上出了一个玉面罗刹,要为江湖主持公道,硬接联盟千百宗门因果,二师姐敬他是条汉子,便一路跟随而来,护道身后,也作援手,可哪曾想到,你正元山恃才傲物,人狂自大,千里护送,竟然是到了尔等牧地之下,也不见你等出来迎接,无奈直入尔等领土之中,以作计较,我前日传讯于她,可至今未回,其必定是身陷囹圄,这才难以回音,二师姐与我情同手足,平日与我姐妹相称,感情极笃,如今她出了事情,我焉能不管?我劝你不要冥顽不灵,赶紧把人给我交出来,否则我砸你山门!”
李愠玉:“……”
“姐妹情深,自然是生死相随,荣辱与共,可,三木真人在我宗门确实不假,但是那位冷月花公孙仙子,我等也是真的没见过……当时招待真人时,他身边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宫长义宫大师,真人义薄云天,护送大师到我神清阁时,已经是精疲力尽,奄奄一息……”
说到这里,李愠玉朝着天上唤了一句:“文聪道友,你是当事人,此处你能为之作证……”
声音不大,但可穿九霄,直入人耳!
未过多时,就看到天上降下来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爷子,这年纪看上去就不小,但是一身气血却是充沛澎湃。
按落云头,未等发问,便先见礼,又开口话道:“此事老夫可以作证,老夫当时正在神剑山道梯前,如果公孙真人真有步入剑门之中,老夫不可能不察觉,在道梯左右的神清阁弟子,也不可能看不见……恕我直言,公孙真人是玉林翘楚,又是江湖名宿,如果她真的出现在神剑山,哪怕我们真的有意为难,今日此处也绝对不会是如此的风平浪静……”
多年以前,公孙尧还不是什么公孙真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村中盲女,却被一位大人物的私生子给污了身子,并且威胁她屈从自己,公孙尧假意逢迎,实则暗中策划自救,幸得一位老妇襄助,最后逃出生天,反把恶人锁于屋中,待得村民相救,那私生子见大势已去,于是破窗欲逃,但是后面村民紧追不舍,对他围追堵截,这位私生子也是一个狠人,见逃生无望之后,最后为了逃避罪责,他自尽众人面前。
时隔几日,那大人物得知儿子身死,发誓要屠灭村子,村里人并不知道那位私生子的真实身份,本以为只是逼死了一个淫贼,哪里想到惹出这么一个祸事?
这个时候,公孙尧站了出来,一力承担下此事不说,还把那私生子的恶行告知天下……
此事在江湖上闹得不轻,竟然叫玉林宗的执事得知此事,并且上报了宗主,宗主柳如烟得知之后,顿时大为震撼。
出身草根,体受侮辱,又不畏强权;要知道,女孩子的清白何其重要?但凡有清白女子蒙受淫贼欺辱,大多都是敢怒不敢言,即便家人得知,为了家里脸面,也只能默默咽下此事,使得女性有口难言,有尊难敬!
甚至有一些已婚妇女,守不住自家的清白,不仅被他人看不起,也会被自己夫家所唾弃,因此郁郁寡欢,无疾而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