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幸隐言动了动嘴,似乎想到了什么,也就没再坚持自己动手。
一勺一勺的粥不断送去幸隐言的口中,画面和谐中带着突兀。
他和管家说得上熟也不完全熟,毕竟同在屋檐下,天天都在碰面,现在他这个身份被管家伺候,实在有点不适合。
疑惑之际,管家开口打破了沉默,“你昏迷了那么久,小絮都没有睡好觉。”
小絮?
睡好觉!
幸隐言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时候管家和林絮变得这么亲昵了?
这话包含的信息太让他应接不暇,使他惊讶的程度不亚于系统改邪归正,变得敬业。
管家笑了笑,“你不必惊讶,我遇见小絮的时候他正好十八岁,流落在街头,全身上下都脏兮兮的,和路边的流浪狗差不多。”
幸隐言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十八岁,不就是林絮消失的那一年吗?他没有接话,而是默默等待着下文。
“那时候我在路边卖煎饼,他就站在不远处,直勾勾的看着我手里一份又一份煎饼。”
“眼睛瞪得像猫的一样,很可怜。出于可怜我给了他一份煎饼,当时他接过煎饼,对我鞠了一躬,什么也没有说,我还以为是不会说话的流浪儿。”
“后来我每次摆摊的时候,他都会帮我干活,一来二去觉得他无依无靠,加上我自己也没有什么亲人,便就收留他了。”
幸隐言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他说这些,但是他也抓住了一个重点,“您不是说你经常喂您孙子吗?为什么会没有亲人?”
这话问出后,他才发现自己唐突了。“抱歉,我不该……”
管家却是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在意,“我儿子他们在一次车祸去世了,如果没有那场车祸,我孙子已经有7岁了。”
一句唐突的话,勾出别人的伤痛,幸隐言自责不已低下了头,想说些话安慰,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用愧疚。”管家的敦厚的声音反而安慰着他。
幸隐言抬起了头看着他。
管家很淡然的说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何必挂怀无力改变的事。”
他放下的手中的粥,接着把话题回到了林絮身上,“小絮是一个很懂事的孩子,跟着我什么脏活累活都做,只要能赚到钱。”
“有时候遇到黑心的老板,工钱不给,还出手打人,受伤对于他来说是常有的事。他白天拼命赚钱,晚上又看书到半夜。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