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嘈杂的声音在屋内回荡,突兀又神秘。
随着哐啷一声,幸隐言也败了阵,手中的剑被许怀君打落在地,一掌击在胸口,幸隐言被击飞在地,青丝散落,嘴角溢出了血丝,胸口气血上涌,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的衣衫被划破,如几缕布条挂在身上,白瓷的肌肤一览无余,身上的伤痕如盘错的的树根,看起来有些可怖。
屋内没有了之前的整洁,几本周折散落在地上,柱子落上了几道剑痕。木椅东倒西歪,狼藉满地。
许怀君情绪有些复杂,他并不是完全没有受伤,手臂上被剑划破的伤口,看着有些狰狞。
不过,对他而言和猫抓的没什么区别。
“你输了。”他道。
幸隐言不为所动,神色淡然的看着他。
许怀君缓慢的走向了他,脸上全是戏谑,他弯下腰道:“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朕帮你脱?”
“我自己脱。”他回答。
许怀君笑了。
幸隐言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作势正要解衣时,衣袖突然多出一把匕首向许怀君挥去。
对方似早有准备,仰面弯腰,匕首从他脸上方划过。
许怀君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旋即,一脚踢在了对方的背上。
幸隐言撞在了椅子上,连人带椅子摔在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两人博弈,他无疑是螳臂当车,每次都被对方轻而易举的反击。
刚才被踢了一脚,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口气压在胸腔。
他从地上爬起来,手摸着胸口,额头上不知什么时候破了,血滴顺着太阳穴流淌,这下看起来更狼狈。
他的目光落在了对方身后的蜡烛。打不过,那就真的一把火把这屋子点着。
“还没打够?”许怀君挑眉道。
他看不明白这人怎么这么契而不舍,被打成这样,换做其他人早就识趣认输,不讨这苦头吃。
“白落清,你到底想……”
话还没说完,幸隐言手中的匕首飞向了他,许怀君微微侧身躲了过去,蜡烛成功断成两截,烛光伴随石蜡落下,瞬间点燃了一旁的帷帐。
面对这人在一再二反抗,他开始不满,“白落清,你对岱钦倒是忠诚,你是不是早就与他勾结好了?”
幸隐言淡淡回答道,“回陛下,罪奴没有龙阳之好,您还是担心一下御书房吧。”
许怀君也察觉到不对劲,转身望去,只见熊熊大火一路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