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吃了一会儿。

慕夕颜看着赵怜月慢条斯理的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她知道赵怜月不会轻易告诉自己苏念安的下落，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知道。

“赵小姐，我今天来，就是为了知道苏念安去了哪里，” 慕夕颜开门见山地说道，“既然你和苏念安只是生意伙伴，那就开个价吧。我想你们的关系应该不至于牢不可破。”

她放下筷子，用手帕擦了擦嘴，目光灼灼地盯着赵怜月。

赵怜月闻言，也放下了筷子，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姿态端庄娴静。

慕夕颜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刚想开口，却听赵怜月忽然说道，

“殿下，您来得比我想象中要晚很多。”

“我原以为苏公子离开京城的第一天您就会来问我，但您现在才来，想必是已经用尽了各种手段，却还是一无所获吧。”

慕夕颜的手猛地攥紧，“所以呢？”

赵怜月神色平静，丝毫没有被慕夕颜的怒气吓到，“所以，我想问问，您是否真的爱苏公子？”

慕夕颜愣住了，她没想到赵怜月会问出这个问题。

她皱起眉头，语气冰冷，“这跟你前面所说有什么关系？”

“没有，但这关系到小女子是否要告诉您苏公子的踪迹。”

慕夕颜觉得这个问题很荒唐，“你要条件就提出来，不要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如果您不爱他的话，那我只能说抱歉了，” 赵怜月语气诚恳，“而且，我觉得您如果不爱他，不如就放苏公子走吧。”

慕夕颜猛地站起身来，视线几乎凝成冰霜，着眼前这个蒙着白纱的女人，怒极反笑。

“好好好，刚才还说我们是金玉良缘，现在又改口了？”

赵怜月不说话。

“你到底知不知道？！” 慕夕颜几乎是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她今天不想再和这个奇怪的女人继续纠缠下去了，她现在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涌，那种感觉很不舒服。

这种感觉在她和苏念安独处的时候也出现过，但屡次都被她压制了下去。

可是现在，被赵怜月这么一问，那种感觉又冒了出来，和苏念安带给她的感觉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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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就是赵怜月所说的，爱？

“这取决于您的回答。”赵怜月仍然不慌不乱。

“小姐……” 秋香担忧地站在一旁。

赵怜月摇摇头，“没事，秋香，殿下不会伤害我的。”

“我只是想帮她认清自己的内心。”

慕夕颜的手按在窗台上，目光灼灼地盯着赵怜月，忽然笑了，“我爱他，可以了吗？”

“我恨不得他每时每刻都待在我的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我！这样，你满意了吗？！”

赵怜月抬起头，虽然看不见，但她知道慕夕颜的脸近在咫尺。

她能感受到慕夕颜语气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情感。

这样吗..

赵怜月解脱似的笑了，“我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