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及时打断了他的话,毫不客气地说:“黄矿长,注意你的言辞,这不是一个口口声声说安全关系到生命的人该有的素质。
别让我瞧不起你,好好的矿长还有鞋穿不容易啊。
想想那个高高在上的大矿长现在在哪呢?回去好好想想吧!”
黄矿长指着我的手一直没有放下来,说话的嘴都有些哆嗦,“你……你……”
我没有让他继续“你你”的说下去,“忘了问你一件事了,听说宫老三是你弟弟黄连胜养的地痞混混,有这事吧?你跟他说一声,别跟我玩黑的。我现在是盲流子头,我随时可以调动上百个盲流子,我下手还黑。你们兄弟最好跟我堂堂正正玩,否则我会让你们后悔曾经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不是警告,你可以让他问问监狱里的宫老三。”
“小崽子,你在诬陷我们兄弟。宫三是什么人,跟我们没关系。玩黑的,你觉得我有必要吗?”黄矿长强辩道。
我真没那闲心跟他磨嘴皮子,“好了,没用的话就别再说了,你们请回吧!”
“小崽子,够狂,咱们走着瞧!”黄矿长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黄矿长,慢走不送!”我看着他的车驶离了矿井院子,冲着文革自信地笑了笑,说:“李哥,你什么也不用说,也不用想,早点回去睡觉吧。”
文革还想说些什么,想了想还是没说,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早上,矿井院里已经有工人开始忙碌了。
我没有让矿井停工,井下仍在生产着。
看着天色已经大亮,却没有看到升起的太阳,我的心情也如同这阴沉的天气一样,充满了压抑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