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难受?”
大抵是察觉到她的不妥,擦着手的太子低头看向她。
薛泠低着头,手抓着衣裙,忍了半刻,最终还是破罐子破摔地应了下:“嗯。”
她这一声应得极轻,说完后便闭着双眸,重新靠回了太子的身上。
一次两次,又有何区别。
谢珩未曾想过那药性竟那般的烈,一次竟然不成,薛泠竟还这般难受。
他方才已是极力克制,他又不是柳下惠,薛泠这般在他怀里面,他忍得了一次,怎可能忍得了第二次。
“薛泠。”
“孤的玉佩呢?”
薛泠不知太子为何在此刻要他的玉佩,却咬着唇从自己凌乱的衣衫里摸出了那枚玉佩。
那晚太子将这枚玉佩给她后,她也不知该如何存放,便一直戴在身边。
今日被山贼掳走,那些山贼竟未搜她身,玉佩自然是还在她手上。
她将玉佩取出,放到掌心上,然后在他的眼前摊开手。
谢珩看着那掌心上的玉佩,伸手握住了薛泠发颤的五指,一同合上,握住了那玉佩。
“知道上面的字是何意?”
他忽的靠近,薛泠只觉得鼻间的呼吸也被沾染了他的气息。
她垂着双眸,看着那烛光中自己被握着的右手,只觉得胸膛如擂鼓。
那玉佩镌刻着的是玖字,那晚太子离去后,她便端详过。
“……不知。”
“孤排行第九,字九思。”
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
他忽然抵起她下巴,薛泠不得不与他相视。
“薛泠,孤从来都不是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