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泠轻笑了声:“陈夫人想多了,我只是觉着,你都快要生了,竟还这般不辞辛苦地来佛祖面前祈福上香,佛祖必定会保佑你的。”
“薛泠,你什么意思?你咒我?”
“陈夫人说的什么话,我哪句话哪个字咒你了?莫不是你在佛祖面前大不敬,如今想把锅扣到我头上?”
“你在胡说什么!我哪里不敬佛祖了,我——”
“既如此,你还不去上香,在此拦着我作甚?”
方幼眠说不过薛泠,她在薛泠跟前,从来就没有赢过嘴仗。
薛泠这般几句话,便将她逼得不得不退让。
可方幼眠好不容易逮到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怎舍得就此放弃。
她专门挑了今日来挖苦薛泠,就是因为今日初一,普济寺香客多。
这一传十十传百的,薛泠的名声不就臭了。
至于她说的话如何,谁又会在意呢,她不过是说了些实话罢了。
“……我知道了,你成婚三年都未有身孕,见我这般,便心生怨恨,想在佛祖面前咒我!”
“怪不得崔少卿会娶平妻入门,薛泠你这般恶毒,若是我,我早就将你休妻了!如今只是和离,想来也是看在你爹对老将军的救命之恩吧?”
“陈夫人,你过分了!”
沈婉清实在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
薛泠却丝毫不急,她看着方幼眠,“陈夫人,薛泠有一事疑惑,想请你解惑。”
“我今日不是来给你解惑的,我今日是来上香祈福的!你既然不愿对我说真话,那我不问便是了。”
方幼眠与薛泠多次交手,每次薛泠这个神态,她便知自己要吃亏了。
方幼眠看着薛泠,不禁有些心虚,忍不住打退堂鼓,想到从前薛泠这般看她时肚子里面都是晃着坏水,只觉这一次也是不简单。
可薛泠脾气被勾起来了,又怎么会让她骂完就走。
她也学着方才沈婉清拦人的姿态,站到了方幼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