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泠见爹娘这般,忙劝慰道:“阿爹阿娘,泠儿知道你们心疼我,可是那是大公主,我们家是万万不能和她对着干的。可我也不想受这些屈辱,为今之计,便是避去外祖家,待过个一年半载,大公主想必也忘了我。”
“泠儿——”
梁氏只觉自己女儿委屈至极,偏偏又毫无他法。
诚意伯闭了闭眼,“那便去吧,十日后便十日后,夫人给泠儿多备些衣物,护卫这些,为夫会安排好。”
梁氏抹了抹眼泪:“好。”
“阿娘,您别难过,我这不是毫发无伤吗?”
梁氏看着女儿,想说毫发无损又如何,那大公主那般辱人,可想到女儿瞒了这么久,便知她心意,到底是没再说:“阿娘只是心疼你。”
薛泠敛了敛眉:“女儿其实挺好的,旁人说几句便说几句吧。那大公主,最后也未成事。”
“夫人。”
诚意伯忽然唤了一声梁氏,梁氏抬头看了一眼:“我去库房挑些东西,给泠儿带去外祖家。”
说罢,她转身走了出去。
屋内剩下薛泠和诚意伯,两父女都未开口。
过了片刻,诚意伯叹了口气:“泠儿,你瞒得了你阿娘,却瞒不过为父。你这般着急离开上京,怕不是因为大公主。”
女儿聪慧,大公主就算是想要为难,也只能暗着来。
她上次那般行事,薛泠下次便有所防备,再来一次,那大公主也动不了薛泠。
况且,事情闹大了,今上也不能任由大公主继续胡闹。
若是只有大公主这么一个难题,也并非真的没有半点余地,何以要离开上京,避去亳州,这般远的地方。
薛泠看了一眼父亲,“阿爹,我不想再见到崔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