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泠快速看完,让碧月将信收起来放好,这才将袖袋中的那张信纸拿出来。
方才在外祖母那儿,她只看到了开头,认出是太子的字便不敢看了。
看完整封信,薛泠脸色微变。
太子是如何得知她人在亳州,又是如何将他的信混进薛谌的信中。
不过这些都不是薛泠最想知道的问题,她更想知道的是,太子信上说的那句“亳州是个好地方,那便好好在亳州散心”,到底是何意?
他是不追究她瞒着他跑来亳州的事,还是他放过她了?
很显然,两者都不是。
太子这一封来信,薛泠当夜便做起了噩梦。
那梦中梦,她还以为是真的,醒来发现,本该在西南平乱的太子,竟然坐在她的闺房中。
薛泠大惊,还未开口,便被他低头用唇堵住了嘴。
“小姐,小姐——”
碧月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响起,薛泠皱着眉,却如何也睁不开眼。
又过了片刻,她方才睁开了双眸,看着半跪在床前看着她的碧月,薛泠喘着气,只觉得方才那梦,好似真的一般。
“小姐,您怎么了?可是梦魇了?”
薛泠听到碧月这话,方才渐渐回过神来:“碧月,我做了个噩梦。”
“小姐,都是假的。”
薛泠抿着唇,看着碧月:“我梦见太子殿下来亳州了。”
碧月也是一惊:“小姐别怕,那只是个梦,太子殿下如今在西南平乱。西南离亳州一千多里,太子殿下又不会分身术,怎会出现在亳州呢?”
薛泠自是知道这个道理,只是,“碧月,昨日的家书中,夹了一页太子殿下的信。”
碧月脸色变了变:“这,这,怎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