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泠起身穿好衣衫,推开了窗。
雨已经停了,天色却算不得好。
她低头摸了下腰间的缀牌,转身出了房间。
这个时辰,客栈的一楼不少食客。
薛泠点了碗面,挑了个临窗的位置。
碧月寻来时,她正准备回楼上。
“小姐!”
“怎的了?”
碧月看到人,这才松了口气:“奴婢还以为小姐不见了。”
薛泠笑了下:“不过是饿了,下来吃些东西罢了。”
说着,她又问碧月可饿了。
碧月摇了摇头,想到她早上送药时看到的情景,欲言又止。
薛泠见她这般神态,眉眼微微一动:“何事?”
“小姐,之前奴婢去给闻公子送活肌散时,正好瞧见闻公子在换药。”
“如何了?可是伤得不轻?”
碧月点了点头,“那伤口足有一指长。”
“好,我知道了。”
她起了身,“随我出去走走。”
这泰安薛泠倒是第一次来,许多药材的价格与亳州那边所差甚多。
薛泠一一记下,又买了些上好的伤药,这才和碧月回客栈。
晚膳时,闻祁与他们一道,他换了一身新的衣袍,那宽广的衣袖,薛泠看不出来他手如何了。
用过晚膳后,薛泠亲自将新买的伤药送到闻祁手上:“闻公子,昨夜实在是对不住,累你受伤。”
“此事闻某也有错,若非闻某贸然闯入,薛小姐也不会如此反应。”
薛泠也不好将此事反复嚼说,她无心之失,如今也尽量在弥补了,闻祁也并非怪她,若她还揪着此事不放,倒让闻公子更加尴尬。
“公子好好养伤,薛泠便不打扰了。”
“薛小姐——”
闻祁却在此时唤住了她:“白日里睡了不少,此时倒精神的很。闻某听伯爷说,薛小姐棋艺精湛,不知可有荣幸,与薛小姐对弈?”
薛泠确实也不觉困顿,只是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免惹人闲话。
“闻公子可介意到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