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每每想起,薛泠都觉得羞窘不已。
二人话别后,闻祁便上了马,他回头看了一眼薛泠,抬手挥鞭,那马儿便跑出了数丈远。
薛泠瞧着那马上的背影越发的小,直至消失不见,她方才收回目光。
一侧的翠月也察觉到了什么:“小姐,您和闻公子,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薛泠睨了她一眼,笑骂道:“多嘴。”
翠月听到小姐这般说,便知道自己猜中了。
她假意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奴婢多嘴了。”
薛泠脸上一红,转身便踩着脚凳上了马车。
此时,右侧方,约三四丈的一棵老树下,太子正勒马停在树下,目光沉沉地望着远处那马车。
身后同样勒马停下的长顺和长风二人,双双对视后,都默契地不发出一言。
谢珩看着那黛色身影一俯,薛泠进了马车后,他便再也瞧不见她人了。
“长风,去查查,闻祁最近在上京做了何事。”
“是,殿下。”
长风应罢,御马便跑远了。
远处那马车也往城中驾去,太子冷哼一声,挥鞭一打,宝马便往前追去。
长顺一怔,只好御马追上。
薛泠这几日都未出家门,今日难得出门,便在城中逛了片刻。
昨日那庆乐园的纵火案已经查明,是昔日戏班的一个小生,那小生因整日流连烟花之地,得了脏病,被戏班赶走,赶走后他记恨那戏团,又因自己的脏病药石无医,便生了歹意。
这案子查了这般久都未查出来,皆因这纵火的凶手,也死在了那一场大火中。
如今薛泠走在街上,皆是在议论这次的事情。
有得觉得是戏班班主太过绝情,将那小生赶走,那小生无路可走,方才走起绝路。
当然,也有人说,那小生死有应得,最惨的是另外的几位死者,还有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