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就好似四年前那一日,他站在远处,瞧着她被人背上婚轿,他跟了一路,一路都心如刀割,好似人魂分离一般。
此次赐婚,他知她怨她气,可他当真是当不下那君子了。
他从来都不是君子,不过是在她跟前,才装起了几分,只盼她能多垂眸几眼。
可她所有的迟疑和踌躇全都用在了他的身上,不过是风吹草动,她便想收拾包袱走人。
谢珩想着便觉得气,又觉得自己委屈,那吻便越发的失控。
薛泠只觉自己好似要窒息,忽的一阵风吹过来,那木窗:“哐”的一下响了起来。
她回过神来,用力推开了太子:“殿下!”
太子被推开,他抬手擦了下被咬了的下唇,目光落在薛泠的唇上,被亲过的唇泛着光泽,又红又艳。
他瞧着,双眸的目光渐渐地沉了下来。
薛泠本在喘着气,却觉得腿间好似有什么咯着。
几息后,她反应过来,只觉得脑袋嗡的一下,“放开我!”
她挣的厉害,却不想自己这般动作,更让人难受。
谢珩握着她的双腕,目光沉沉地望着她:“薛泠,莫动了。”
他这声和平日不同,薛泠便是再蠢也知为何。
她浑身好似僵住了一般,不敢再动。
今日竹林的风有些大,那些风吹得竹子哗哗作响。
屋里二人的呼吸交缠着,太子将她放了回去,“茶凉了,喝吧。”
薛泠端起跟前的茶杯,垂着的眼睫轻颤了下。
方才的事情两人都未在提及,太子也抿了口茶,方才将那木牌重新拾起:“孤前些日子送你的玉佩呢?”
“不是十二公主送的么?”
听到她这话,谢珩便知她是真的没忘,不过是存了气,“可戴着了?”
薛泠放下茶杯,“没有。”
“别丢了。”
他勾起唇,目光望向她的腰侧。
方才他抱她时便摸到了,她腰间系了一枚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