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辉影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份实验报告这么可疑，却与丧尸无关？

“这次实验我曾有幸亲眼见证过，当时有个病毒席卷C区，一时间人心惶惶。”纪正华顿了下，“当时我还是个几岁的小孩，跟在爷爷身边。他是个知名的研究者，所有人都等着他与他的团队制造出解药。”

纪正华叹息了声，眉间染上了几抹感动之色，“我清楚记得，有301名志愿者主动加入了实验当中，他们不惧死亡，毅然为集体做出了奉献。”

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那些坚毅的面庞，自己的心中有多震撼。

他从没想到，人性的光辉竟是如此耀眼。

301人当中，有正值壮年的男人，有如花似玉的女人，有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有年迈沧桑的老者。

正因为他们的投入，实验才得以顺利进行，并且在极快的速度内研发出了解药。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偷偷溜进一个房间，看见一个少女平静地躺在床上。

她浑身雪白，就连头发也是雪白色的。

与纯净的实验室相融，却又有种与周围的现实格格不入的感觉。

他好奇地走上前，仔细地端详着她。

她竟然就连眼睫毛都是洁白的。

眼睫毛颤抖着，她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你也是志愿者吗？”

她的声音与他想象的不同。

不稚嫩。

也不成熟。

不甜美。

也不粗犷。

但就是意外的好听。

“我......”

年幼的纪正华尚未学会撒谎，只能红着脸，撇过眼，想要躲避着她的视线。

“我好像见过你。感觉......你有些眼熟。”少女自顾自地说着，“你应该也是志愿者吧......”

她坐起身来，手轻轻抚向纪正华的脸。

纪正华眼里闪过讶异，却没有拒绝少女的触碰。

“我骗你的。其实我根本看不见，我现在才知道你长什么样。”

她乐呵呵地笑着，收回了手。

“那你怎么知道我进来了？”

纪正华清晰记得刚刚自己没有露出一点脚步声的。

“气味。我能记住不同人的气味。”

她的脸上泛着恰到好处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