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能帮上的吗?”阎墨口吻平静,可内心其实非常非常希望姜星越能说点什么。
然而金发雌虫和他的心意并不相通,只是轻微摇了下头。
“不用麻烦您,阎墨阁下,我已经全部处理好了。”
在虫族的普遍观念里,雌奴是非常不受待见的,尤其是被主人抛弃的雌奴。
姜星越和福莱医生帮助多伦,无异于帮助一个逃亡的罪犯,若是被雄保会发现,估计少不了要被关几天紧闭,所以这件事自然是越少虫知道越好。
姜星越深知其中的利害关系,因此并不想让阎墨卷入其中,以免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阎墨抿了抿唇,心中涌起一丝不悦,不说就不说,以为他愿意知道吗?
“去洗洗吧,脏死了。”他用脚轻轻踢了下姜星越的肩头,
姜星越眼神一暗,心中也一阵刺痛。
很脏吗?
他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失去了四肢、没有自理能力的多伦躺在冰凉的地上,不知道躺了多久,身上除了血便是抹不掉的污秽。
抱着多伦去医院导致他身上也沾了一些污泥,的确脏得很。
“是。” 姜星越一如往常地听话,只是这一次回答的话语中少了些往日的朝气,连常挂在脸上的灿烂笑容都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显得僵硬干涩,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与灵动。
是我刚才说的话太重了吗?
阎墨举起书本,挡着下半张脸,默默注视着姜星越闷闷地走向浴室方向。
只见雌虫低垂着头,步伐不再像平时般矫健有力。
倒像是一只被丝线操控的呆板木偶,沉重又机械的走着,像是没有灵魂。
反思半天后,阎墨觉得或许自己说对方脏的话,可能,稍微,的确是有一点点伤人。
那他要道歉吗?
他无端又想起了昨天伊利亚跟他说的,雄虫很少道歉。
我也是一只雄虫,阎墨内心自言自语道,紧接着,他又告诉自己,可是比起虫,我还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