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贾家都快绝户了,可不就是没人么!
阎阜贵自知本身也有毛病,语气一软,语重心长道:“老嫂子,我知道你日子过的难,可这年月谁日子过的不难,你让我给你一百块,这不是要我全家人的命嘛。而且您这也没被炸坏,五块钱已经不少了。再说,这事儿也不能全怪我呀,这大过年的谁家不放炮,这崩到你不也是赶巧了,我又不是故意的,您可不能得理不饶人啊。”
贾张氏可不是省油的灯,不会因为阎阜贵的两句软话而松口,她含恨的瞪着阎阜贵,呸了一口。
“呸,你也好意思说,我招谁惹谁了,就该挨炮崩。我知道你们都不待见我,还给我立那么多规矩,规矩我也遵守了吧,我开自己房门也没碍到大家伙吧?你放鞭炮远点放啊,在院子里放鞭炮就有理啦,阎老西,你不是孩子吧,孩子不能干出这事吧。现在一炮把老娘崩倒了,棉裤都崩稀碎,你说赔五块钱了事,做梦呢?”
她这话也不算是胡搅蛮缠,围观的住户也纷纷点头。
有人开口劝说着阎阜贵:“一大爷,这事就是你的不对了,正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炮是您放的,人是您炸倒的,咱不能不负责任啊,也忒不是男人了。”
又有人道:“老阎,大过年的,就赔了吧,这么干耗着也耽误大伙工夫,家里正包饺子呢。再说了,一百块钱对您来说,那还是个事儿嘛?”
也有人为贾张氏打抱不平道:“我说句公道话啊,贾张氏以前是做的不好,但今天这事贾张氏没毛病。哪有用鞭炮炸伤了人不赔偿的,咱又不是土匪恶霸。”
周正全程都没吱声,他不屑欺负弱者,再说贾张氏回来这段时间很给面子,也没闹出幺蛾子。
阎阜贵的视线转移到周正的脸上。
周正感觉到有人看他便顺着窥视的目光看去,发现是阎阜贵一脸希冀的望着自己,只能露出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阎阜贵其实是想攀咬周正的,但回想到周正的可怕,只能咬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可不能因为这事恶了周正。
他哀叹一声,重新看向贾张氏。
“老嫂子,一百块钱我肯定拿不出来,我就能拿五十块钱,你要是不同意咱就警官,你大可去报公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