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通呆望着窗外，脑袋还嗡嗡作响。

但见街市间钗环摇曳，渐渐回过味来。

过了半晌。

罗通咽了咽唾沫，试探着问："大哥是要做胭脂生意？"

"还有比这更对路的？"

赵铮赞许地点头。

天下女子哪个不爱俏？

无论贵女千金还是小家碧玉，总要置办些脂粉香膏。

"这生意确实来钱快。"

罗通用指节抵着嘴唇回想。

国公府宴客时，那些命妇贵女总要给姐姐捎带些上等香粉。

即便寻常货色也所费不赀！

纵使姐姐素日不施粉黛，偶尔也要用些香露润面。

的确是条财路！

可他很快又锁紧眉头。

"大哥，虽说是个好买卖，可京师同业的铺子都扎堆......"

"咱们这般初出茅庐的，怕是连汤水都捞不着......"

就自己这点斤两，怕是要血本无归！

"急什么。"

赵铮从容摆手："我知有种奇香，气味清冽绵长......"

"莫说京城独一份，便是四海之内也寻不出第二家！"

此物若出世，必定风靡全城！

自昨日出宫后他便留意到，眼下市面的香膏色泽寡淡，气味浅薄。

连宫造贡品亦不过如此。

比起北疆胡商带来的劣货尚且不如。

即便如此仍被贵女追捧，可见市利丰厚。

只要做出好货，何愁销路？

"当、当真？"

罗通瞪圆了眼，舌头直打结。

"大哥真有这等秘方？"

虽说钦佩这位在诗词赌术上样样精通的大哥，可此事听着太过玄乎。

赵铮笑而不语。

罗通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眼底蹿起两簇火苗。

若果真如此，泼天的富贵便在眼前！

到时爹娘还不高看自己？

想到此处，他忙不迭点头："成！小弟跟您干了！"

"这才像话。"

赵铮垂眸沉吟："秘方俱在我脑中，断不会叫你折本。"

"只是这生产售卖的门道，才是要紧处。"

"你可知有什么路子？"

"这......"

罗通转了两圈，忽然拊掌："城西有家百年香铺要转手！"

"不如用秘方与他们合伙！"

哦？

赵铮挑眉，倒没料到这憨子真能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