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万死不辞!”
“既然如此,就令七殿下赵铮,前去迎接柔然使团……”
赵祯目光深邃,缓缓宣旨。
说完,忽然又加了一句!
“由鸿胪寺陪同!”
……
京城,南城门上。
周克检拭去额头的汗水,不时看向城内。
柔然使团依旧站在城门外,即便烈日炎炎,依然保持镇定。
他们身上的甲胄在阳光下愈加耀眼!
显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
周克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圣旨未到,不知朝廷会如何应对?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有一行人马从京城主道缓缓而来。
看到这一幕,周克检长舒了一口气。
很快,周克检便看见一位身穿皇族锦衣的年轻人,在鸿胪寺官员的陪同下,悠然走上城头。
他连忙上前恭敬行礼。
“卑职拜见殿下,拜见诸位大人!”
周克检暗暗打量这位年轻殿下,却不知这是哪位殿下?
但当他注意到殿下身边的年轻将领时,心中一惊。
虽然不认识赵峥,但他认得刘轩。
显然,眼前这位便是赢得东瀛战役的七殿下!
周克检愣了愣神,七殿下与鸿胪寺官员一同前来,应当是为了迎接柔然使团。
但他们没有出城迎接,怎么反倒来到了城头上?
赵铮单手按在垛口风化的青砖上,掌心沾满戍卒们常年擦拭箭镞留下的黑渍。
陈昌茂的绯色官袍被朔风吹得紧贴在身,露出腰间悬挂的鸿胪寺铜鱼符——那符节边缘还沾着三日前迎接西夏使团时的酒渍。
"殿下,是否让礼部增派仪仗?"
陈昌茂第三次整理被吹歪的进贤冠,镶玉帽正磕在女墙箭孔上发出脆响,"柔然人最重九宾之礼......"
赵铮忽然抓起望楼上的铜锣槌,重重敲在悬挂的云板。
刺耳的金属震颤声惊起城楼脊兽上的寒鸦,也打断了陈昌茂的絮叨。
戍卫们铠甲下的身躯明显绷紧——这是半月前夜袭柔然先锋营时用的示警信号。
孙近孝提着官袍下摆踉跄奔上马道时,腰间的青穗玉坠在砖石上刮出裂痕。
这年轻主簿昨日才从翰林院调来,官靴崭新的鹿皮底在结霜的台阶上直打滑。
"殿...殿下!"
他扶着箭匣喘气,喉结上下滚动,"柔然太子说...说大胤皇子不配受他们的抚胸礼......"
话音未落,垛口戍卒的角弓突然走弦,鸣镝擦着使团狼旗钉入黄土。
陈昌茂的象牙笏板"啪"地砸在箭垛上,惊飞了正在啄食箭痕青苔的麻雀:"竖子安敢!我朝以亲王之尊相迎,尔等蛮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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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陈昌茂假装皱眉,暗中瞥了赵铮一眼。
目前的状况,似乎他早已有所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