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告退。”也不想多待的萧宁当即就转身走了。
待萧宁走出御书房后，老皇帝忍不住骂出了声：“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小兔崽子，竟敢在朕的面前耍小心思。”
“陛下息怒。”
伴随着一道苍老的声音在御书房中响起，一个须发皆白，穿着布衣，满脸麻子，身材清瘦，年近七旬的小老头儿通过一道暗门走了出来。
看到这布衣老者，老皇帝顿时从发怒的模样转变成了和善的模样。
“先生，请坐。”
向来在世人面前威不可言的老皇帝竟是在布衣老者的面前放低了姿态，表现出了一种极大的尊敬。
其貌不扬，甚至可以说是长得有些寒碜的布衣老头儿也不客气，直接拉过一张椅子，在老皇帝的对面坐了下来。
“先生，如今看来，萧宁那小崽子很不靠谱，这特使人选要不要换一个？”
老皇帝就像是一个向先生请教问题的学生一样询问布衣老者。
布衣老者轻轻摇了摇头，说道：“陛下不用换人，那个萧宁靠不靠谱并不重要，此次封他为特使出使西域，只不过就是为后面提拔他为锦衣卫副指挥使铺路而已。”
老皇帝隐隐有些担忧地说道：“朕怕那小崽子不仅起不到作用，还把事情给搅黄了。”
布衣老者说道：“有赵玉颜主事，问题应该不大。”
听布衣老者这么说，老皇帝便点了点头，没再在这个问题上多说什么。
老皇帝转而说道：“先生，目前看来，这个萧宁很不可控，我们大费周章得让他加入锦衣卫，会不会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布衣老者微微一笑：“陛下不用考虑那么多，只要能够对姜骁在锦衣卫的权力产生一定的制衡，我们的目的便达到了。”
“若是陛下实在不放心，可以多叮嘱一下九公主，让九公主尽可能得对萧宁进行掌控。”
老皇帝再次点了点头：“好，就依先生所言。”
老皇帝沉吟片刻，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话题一转道：“先生，冬季来临，北燕又开始蠢蠢欲动了，你看朝廷这边要不要对北境进行部署？”
布衣老者摇了摇头，平静且冷酷地说道：“北燕之事，陛下暂时不用去管，先交给镇北王去折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