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猜得到,顾擢在想什么。
她的父母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去世,只留下一所医馆,她本打算继承父母衣钵,将医馆发扬光大,是顾擢满心不悦,说他日后会封侯拜相,有个在外抛头露面的妻子,于他名声不好,又说让她在家里带好女儿就行,他会好好照顾她们母女,不会让她们因吃喝发愁。
那时的谢挽宁,听信了他的一番鬼话,忍痛放弃了医馆,如今,那里早已经荒废,根本没办法住人。
但凡顾擢过去看一眼,或者仔细想一想,就知道昭阳的谎言是多么拙劣。
可他没有。
他也认为,自己是带着女儿耍耍性子,待意识到离开他活不下去时,就会乖乖回来。
只可惜……
她们都已经死了。
现在在这里的,只有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满身戾气的幽魂。
顾擢迟疑片刻,终于还是将已经快被揉烂的那张纸条递了过去∶“今天,有人给我送来了这个……”
昭阳低头看了一眼,不屑的翻了个白眼,冷笑∶“这你也信?无非就是你那小娘子想故意威胁你,让你过去接她!”
“这种手段,我在宫里见得多了,小门小户出来的女人,就是上不得台面,只会耍这种小心思!”
她说完,随手将纸条丢进火盆,复又来牵顾擢的手,柔声道∶“好了,这么好的日子,就别想她了,来,开宴了。”
随着昭阳的话,赏花宴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