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擢回过神来,嘴边的笑意减消大半。
他垂眼握住昭阳不断拍他的手,轻声解释:“抱歉,刚才在想其他事情。”
“想其他事情?”昭阳冷哼,“莫不是在想昭宁吧?”
“我不认识昭宁,为何要想她。”顾擢拧眉。
“那就是在想谢挽宁了!”
昭阳扯着顾擢的袖子摇晃:“人已抛弃你回娘家,更把你血脉带走,摆明就是不愿让你们父女团聚,心思歹毒之人,你想作甚?”
“我为你筹办一切,你怎不来想想我——”
话还未说完,一抹白影落在两人中间。
昭阳低头,看清掉在他们腿上的东西,猛地伸手去拿。
是一张帕子,那帕角还绣了一对梅花,决然不是她的东西,更不是谢挽宁的。
只能是那死昭宁的帕子!
昭阳捏紧那帕子,捏出不少的褶皱,神情些许抽搐扭曲:“顾郞,你——!”
顾擢神色微变:“可能是刚才她不小心摔的时候掉落的。”
“你到现在还为那贱人开脱!”昭阳尖声。
她抓紧顾擢的交领,用力将人扯到自己的身侧,盯着顾擢那双有些许无神的眼眸,心尖蓦然涌起委屈:“我帮你谋取了那么多好处,身为公主,明知你有正妻还要跟着你,不就是图你能把谢挽宁贬为妾,娶我为正妻吗?”
“我那么帮你,甚至都不顾我的名声了,结果你呢,走了个谢挽宁,又来个昭宁!”
“顾郞,你莫不成要这么负我?”
字字句句,都带着昭阳极大的委屈。
她双眼迅速红通,每句都掺杂了埋怨:“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名分呢!上次我主动求赐婚,你也是百般不愿。”
“很快,”顾擢面上有些无奈:“很快就同你求婚,如何?”
一句话,瞬间让昭阳面上的阴霾散尽:“当真?”